两年前,是他亲手放弃了她,将她推入漫长辗转的旅途,流离颠沛。
苏静言答非所问道:“小溪,你连哥哥都不愿意叫一声?”
她有隐约不忍,即便已经知道此生无望,也不愿意见到他用这样的口气质问,她的过去从来就没有逃得了苏静言的回护呵宠,他亦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束阳光。
苏静言跟着她上楼,老式的筒子楼走廊有些黯淡,木质门的安全性也有待考量,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眉头紧锁。苏静溪掏出钥匙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直接就是一张简易的单人床,四方的凳子以及跟高校宿舍内一模一样的书桌,床铺旁边有一个简易衣柜,有些寒酸的可怜。
苏静溪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走到桌子边拿起玻璃杯仰头灌下了一杯凉开水。
她又去阳台上用电水壶烧热水,然后对依旧站着的苏静言说:“你看到了,我现在过的挺好的,我在外面两年,没有酗酒,没有吸毒,也没有滥交,你以后,不要管我了。”
她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人。
苏静言坐在凳子上,双手微微握拳搁在膝盖上,他垂眸道:“小溪,我这两年一直在找你,却没想到你会换了身份……”
他不是没去找过边佑,但是他执意不肯透露实情,他只能作罢。
开水壶汩汩的冒着白烟,发出扑哧的声音。
苏静溪沉默的走过去端进来,给苏静言找了个杯子,兑了凉水进去,又重新放在他手旁的桌子上。
房间狭小,不过二十多平方米,她只好坐在床沿,撑着两条腿看地板。
事已至此,两人似乎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苏静溪从西藏跟陆霖回北京之后,就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抛开工作,终日围着她打转,变着花样哄她开心,带她去遍尝京城时鲜,让季可给她去郊外选一处最美的景色拍写真,又带着她去录音棚唱一首专门属于她的歌,她沉醉,但是偶尔流露出来的怔忡迷惑的表情,却骗不了自己。
直到w约她出来,语气冷厉甚至有些愤怒的责问道:“你有否丝毫为他考虑?你受了情伤,却自私的借另外一个男人的真心来治疗,这样对陆霖未免太过不公。”
苏静溪开始矛盾,甚至觉得安然享受这一切是对陆霖的侮辱。
老爷子病逝,国内有个代表律师找到苏静溪,表情和缓的站在她面前,将条款宣示清晰,她继承的遗产已不算少,现金股票都有许多,多是国内的资产。
苏静溪有微微的惊讶,她并非苏家亲生骨肉,也不受老爷子宠爱。
律师笑道:“当然,这一切的基础都有附加条款。应委托人的要求,我有必要告诉你,苏静言先生的遗产继承的前提与此相同,”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如果苏静言先生与苏静溪小姐有事实的注册婚姻关系,此份遗嘱将立刻作废,届时,我再过来宣读新的遗嘱条款。”
苏静溪没有去参加老爷子的丧礼,经以往种种,她心中几乎要肯定了苏静言的选择会是什么。
选择一词,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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