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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和父皇较什么劲儿啊,你”我已经不知说什么了,我这二哥还真是倔强得可以。
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平静下来,“那时,很多人都说我和汉人走得太近,其实,我对汉文化的兴趣,全是来自父皇。我记得,他常跟我说,汉人虽然羸弱,若论骑射不及我们鲜卑诸部,可文化却是博大精深,自有其可取之处。我们能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取他人所长以为我用,才是兴邦之道。”
“他还说,我们鲜卑虽然统一了天下,但汉人远多于鲜卑人,若要四海升平,汉人的支持必不可少。鲜卑铁骑再厉害,也打不垮一个民族的意志。如今,大燕在各方面都有意压制汉人,这不是长久之道。汉人会因为这样,更加仇视我们,而鲜卑人会因条件优渥,逐渐失去向上之心,最后变成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所以,变法势在必行。”
“我还记得他说这些时,脸上那种忧急之色,记得我听到这些时,心中涌起的责任感。从那时起,我开始一心一意支持几位舅父的改制,虽然阻力重重,也不曾想过后退谁知最后”他的声音一下子哽住了,半晌,喃喃两声,“父皇,父皇”声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难怪二哥心寒,这样看来,王家当政时,诸多汉化举措,和提升汉人地位的政令,真的都是父皇的意思了。父皇在位时,给人的感觉似乎对诸事都不太经心,一般事务都是任由下臣处理,在二哥大些后,很多政务干脆交给了他。原来,实际控制全局的人,仍然是他。二哥亲汉的态度,也是因他而生。可发生事情后,他却又像没事人一样,说放手就放手,绝情一至于斯。
何况,二哥和父皇的感情与我不同,众兄弟之中,就数他和父皇最近。从小由父皇亲自教养,年纪大些,又日日和父皇一起处理政务。对我们来说,父皇主要还是皇帝,而对他来说,父皇主要就是父亲了。他之前说的,背弃他的他最信任敬重的人,应该就是指父皇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心下恻然,偷眼看看他,见他靠在床沿,紧紧闭着眼,抿着唇,似乎在强抑着什么。看来,即使过了这么久,当年的事对他的伤害仍未平复,那种痛,是否也如我感到的一般鲜明呢?我忍不住心中一酸,也不知是为他,还是为我。
54。和解(下)
外面已是月至中天,夜阑人静,唯闻虫鸣。殿中两人各怀心事,倚床并坐,寂然无声。
半晌,只听他长出一口气,我才恍然惊觉,见他睁开眼,低声道,“我想,母亲恐怕早已看出父皇的用意了,所以,当年父皇要任命我大舅父为右相时,她才会固辞不受,不惜长跪,甚至为此和父皇发生了第一次争执。”这时,他突然看看我,迟疑片刻,才又道,“就是,我去冷宫闹事那天。”
我一下愣住了,他母后和父皇吵架,和他到我家闹事,难道还有什么联系?
他的目光和我一触,就低下了头,轻声道,“当时还小,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平日相敬如宾的父皇母后,竟然在争吵。父皇走后,母后还在含泪跪着。我当时简直难以置信,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恐惧。问别人,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就更加慌张。然后,就有人说,父皇昨日去了冷宫,见了你母亲,应该是你母亲说了什么。所以”
说到这儿,他抬起头,终于不再躲避我的目光,望着我,诚恳道,“对不起,是我意气用事,听信了一面之词。当时无论如何不愿相信,神仙眷侣般的父皇和母后,竟也会有矛盾,宁可相信是有人挑拨,所以,才做出了那种事,对不起”
我这才明白,原来他当初那样气势汹汹来闹事,竟是因为这个,看来我和母亲真是糟了池鱼之殃了,不过,应该还有小人挑拨的关系。
没想到,他今天会对我说这些,那会儿我折磨他的时候,他可是半句也没解释过,更不用说道歉了。
我看他半晌,终于摇了摇头。他已经付出了代价,整整三年我已无法再恨他了,就让当初那一切,到今天为止吧。于是,我淡淡一笑道,“算了,我也做了很多过分的事,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吧。”
他看着我,眉头慢慢舒展,终于也是一笑,点了点头。然后,犹豫一下,垂下眼,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其实,我当初那一鞭,并不是故意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记得当初他一鞭下去,娘血流满面,他却一脸傲然地道,“抽花了你的脸,看你以后还凭什么到处耍狐媚,挑拨生事。”那样冰冷无情的样子,浸得我当时从头凉到脚。后来,他落到我手里,有时看他那么惨,也想放手,可立刻就会想到,那一刻,他持鞭而立,傲慢冷酷的样子,心就又硬了起来,没想到
只听他微不可闻的声音道,“那会儿我耍鞭子,本来只想吓吓你,没想到你娘一下扑过来,我劲道没拿好,就抽到了她脸上小孩子见闯了祸,心中害怕,嘴上却更硬,其实我真不是有意的。”说完,他只是低着头,看都不看我了。
我呆了半晌,才皱眉问道,“你怎么一直不说?你若早告诉我,我那时也不至于那么折腾你”
“那会儿我说了,你会信吗?”
“这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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