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自言自语的嘟囔,顾淮南有些好笑,“蓬头垢面,是跟你现在一样么?”
程今夕听他这么一说,仿佛一下就被戳憋了的气球瞬间就没了气势,她沮丧地揉了揉像鸟窝一样的头发,嘴硬,“我这样是怎样啊,我觉得挺好的。”
顾淮南的话有些伤人,因为程今夕知道他说得都是事实,虽说她从昨晚开始都没有照过镜子。
她这辈子还真没这么邋遢过,而用自己最糟糕的面目,去面对一个长得本就很有优势的男人,程今夕觉得自己的天空一下就暗了下来,恨不得立马抽出两把西瓜刀子捅死自己。
、第三章雪顿浓情
第三章雪顿浓情
程今夕身体底子到底是不错,午餐后吞了两粒红景天,又恢复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下午,她央着顾淮南陪她一同游逛了拉萨的西郊。顾淮南没有拒绝,默默不语,欣然接受。
程今夕不是人来疯的人,相反的,她对未知的东西从来都很排斥,譬如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有心人将她比作带刺的玫瑰,饶是有再妖娆的美貌也敌不过那一身毛刺让人觉得更有杀伤力。
只有段从,喜欢将她形容成一颗包心菜,表里如一的无趣。
段从年少时大抵就是少言寡语又缺乏幽默感的少年,日积月累的,没有人将他引回正途,导致他更是在成年后蜕变成了一丝不苟,无懈可击的巨大冰山。
程今夕一直对他将自己比作包心菜一事牢牢铭记在心,她仔细想,左右她跟段从都是无趣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呆在一块也总算是相得益彰的美事。
所以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轻易地就相信顾淮南,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笃信他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彼时二人远远算不上有多熟稔,而她们唯一的交集,也不过源于一场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的意外,救她,不过是出于最基本的社会公德心和人道主义的同情心。
程今夕很善于为自己找借口,她将这种失常归结为,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藏历七月初,正值西藏的雪顿节,罗布林卡上演着一出接一出的藏戏,好不热闹。
程今夕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硕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的脸,看不清眉眼神情。
弱小的小身板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很快就被湮没不见。
抱着一碗老酸奶,她吃得颇有滋味,“听说这时候的藏戏又多又好看,从早演到晚,几乎就没有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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