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今夕登时觉得眼睛酸涩,却不是想要流泪的感觉。大概,只是不太适应吧。
她一直在恍神,脑子里空白一片,像是蒙上了大雪,一路落到心头。直到陆晋言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摩擦过她的耳根,方才觉醒过来。
“还在意?”
程今夕挑眉,“你是故意的。”
陆晋言漫不经心地挪回座椅,调笑似地看她,“要不然你以为呢?”
程今夕嗤笑,“有意义吗?”
“如果做什么事都非得去想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多无趣啊。”陆晋言无赖似的摊手,随即狡黠地勾勾嘴角,“他看见了。”
“……”程今夕瞪着一双大眼,“陆晋言!”
“诶,你这一连名带姓叫我我就牙疼。我还以为你多少该感谢我呢。”陆晋言揉了揉脸,煞有介事道,“闹着玩的,你要觉得他会误会,我可以帮你去解释。”
我才牙疼呢。程今夕翻了个白眼,“感谢你八辈儿祖宗才是,你假不假。”
陆晋言呵呵笑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却锐利地仿佛要将她的伪装穿透,“今夕。”
陆晋言倏然有些严肃的姿态让程今夕有些不习惯,“嗯,干嘛!”
“你还是很喜欢他的吧?”
“哪里看出我很喜欢,”程今夕被噎了下,被点中心意后一时颓然,随之佯装无所谓答,“不过是前夫而已。”
“前夫。”陆晋言敛眸,摇晃着红酒杯,轻笑,“别说我没提醒你,人在一道坎上被绊一脚可以称之为不小心,可要是在同一道坎上摔倒两次,那就只能被称之为愚蠢了。”
“呵,你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程今夕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哂笑道,语中带刺,“段从这道坎都十几年了,你若真有骨气,早该爬起来了不是吗。”
“你跟我,半斤八两,都是蠢货。”她一字一顿。
程今夕想要的是太平,这些年她的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而她也并不想激怒陆晋言这枚易爆的炸弹。可是今日她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对于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提醒,而觉得刺耳挠心。
陆晋言并不恼,听她说完后,安静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今夕,我现在发现,你比段从有趣多了。”
邪魅的笑意愈渐明显,这个英俊的男人浑身竟散发着危险的压迫力,让人不由想要后退。
“承蒙夸奖。”
“牙尖嘴利的小东西。”他将杯中沾了奶油的樱桃递到她的嘴边,见她无所谓地乖乖吃下,笑容不由更加灿烂,“说实话,你跟段从之间没有结果,而看样子顾淮南身边也有了新欢。或者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我啊。我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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