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玩够了吧。”程今夕笑意盈盈,拿着餐布拭了下嘴角。昵眼入目的便是玻璃反光中远远的,那双顾淮南的那双眼睛,“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
盥洗室里,程今夕正对着镜子涂唇彩,门被推开的时候余光便落在傅云姿的脸上。显然,傅云姿也并未料到会在这处碰到她,先是错愕,错愕之后便是冤家路窄的厌恶和怨愤。
或者,还有一丝害怕。傅云姿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在程今夕看来则变成了赤/裸裸的心虚。
程今夕慢条斯理地拿着粉扑补妆,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流连到她身上,一丝不屑便溢出了唇角,“怎么,耗子见着猫似的看见我就躲,怕我吃了你啊。”
傅云姿面上僵硬,咬着嘴唇,眼神游移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程今夕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可她却不能将这种恶心说出口。
弱肉强食,傅云姿不是不懂。程今夕的背后是段家这棵深根老树,别说现在,就算是当初傅家最为风光的时候,也是不堪与之比拟的。
程今夕要对付她,她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忍着。可是示弱的态度,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从小到大,她也是被娇宠大的女儿,随不比姐姐优秀,却也从未像任何人低过头。
她不甘心。她不服。
傅云姿嘴硬道,“你也别得意忘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命好,早晚有一天你会笑不出来。”
“听说星河属意你主演的那部电影黄了,这都第几次了啊?可真是够倒霉的,傅云姿,如果我是你就该好好让人算一卦,是不是命里缺火,如果是的话就早些认命省得成天想写歪门邪道,做无用功。”
“你敢说不是你暗地里动手?”傅云姿气急。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闲到一再对你这种人下手?”程今夕好笑地放下手里的粉扑,玩味似地看她,“还是你得罪了太多人,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打压冷藏一个小艺人对段氏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就因为轻而易举,所以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跟傅云姿之间不对付在圈子里本就不是秘密,无人知其中根本原因,也无需原因。当一个人站得足够高,即使是毫无缘由的讨厌一个人,也会被无数人附和逢迎。自然,也多得是人愿意行举手之劳,铲除异己这种事,又岂会待她脏了自己的手。
“傅云姿,你还不配。”程今夕挑衅地莞尔,黑白分明的眸子泛着慑人的光芒,比暗夜的星子都要璀璨,“命好是我的本事,你的命不如我,就该认。就算我要让你永无翻身之日,你又能奈我何?”
四周是死寂的沉默,空气中却有汹涌的暗流涌动。
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有的人喜欢先发制人。
“程今夕,四年前没保住那个孩子,一直都是你的心病吧?是不是很痛?呵,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傅云姿倏然冷笑。既然有人不愿意放过她,她又何必放过那人。剜心窝子的事,她到是要看看,赢的那个人是谁,痛的那个人又是谁……反正,她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连顾淮南这些年都开始对她心存芥蒂。
她还怕失去什么呢。
“只可惜,你怀的顾淮南的种,最后我害你没了孩子,而顾家却要保我。是不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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