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他席地而坐,指了她手里的荷叶包。「还不吃?」
她坐下摊开荷叶,将糯米饭剥开一半,白白的热气登时腾冒了出来。
「好香!」她用力一嗅。「喏,一半给你。」
「你留着,我出门前就吃了,我饿肚子是没办法干活儿的。我真不知道有人竟然可以空着肚子去挑重物,不怕晕倒吗?」
她由他去唠叨,噙着微笑吃荷叶饭。
「你们四个吃东西,好像很喜欢分着吃。」
「兄弟姊妹,相亲相爱嘛。阿溜他们都还在长大,一定要多吃。」
「他们一直在长大,你让他们多吃,自个儿就少吃了。」
「填饱肚子就够了。」
他拿下竹笠,一牵动肩膀,便觉酸痛,于是反手用力抓捏着。
鱼篓子出乎他意料的重,结结实实、密密麻麻地叠了两篓子的鱼,她可以每天挑三回;她挑着鱼篓的重担,也挑着四姊弟妹的生活重担。
荆小田见他捏着肩膀,笑道:「挑不惯吧,你压伤了我可不管。老是这样突然冒出来,我还没问你,上次在古玩店,你怎麽突然闯进来了?」
「阿义跑出来,说你被秦老板带走,我当然杀进去了。」
「只是进库房而已啊。」她失笑。「那你又爲什麽会守在外头?」
「阿义不是很可靠,上回南神庙保护不了小姐,这回跟你去秦记古玩,还没出门就脸色发白,我想想不对,还是得跟在後面瞧瞧。」
「阿义只是个做杂役的家仆,你要他保护人,强人所难嘛。」
「我没要他保护你,我不保护自己的探子,谁来保护。」
「你将我的本事看得忒小了。」
晨光中,她笑容亮丽,充满自信。是啊,她是个会拿花盆或琴砸人的凶婆娘,生闷气时还会踢他一脚,她的力气和脾气确是不容小觑——
他记起了那些与她有关的骗钱伤人案子,浮在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还是问个明白吧,否则一直搁在心底,夜里做梦都会惊醒。
「喂,我问你,如果有路倒屍,衙门怎麽处理?」
她突然冒出了奇怪的问题,他看她一眼,照实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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