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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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挂着淡淡的笑,荆大鹏却觉得她笑得凄凉,笑得孤寂,顿时感到头重脚轻,呼吸困难,待看到她收拾包袱的双手时,更是怵目惊心。

        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她的双手从手掌到小臂,里里外外,全是又深又红的指甲掐痕,多数几已掐出血来,凝干成细小的暗黑色血痂。

        他以爲她在抓痒,其实是她一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酒入肚肠,即使不醉,也是微醺晕茫,若要让神智和体力维持清醒到能够随时逃走,她得掐多久?又掐得有多痛?

        这回的探子任务危险艰巨,她能仔细绣出山寨情势图,足见用心;可他见了面却只有谩骂,他对她除了怀疑,还有什麽?

        此刻,他还有满腔的怒气,气山贼,更气满脑子馊水烂泥的自己。

        「山贼灌你喝酒,你爲什麽要喝?」

        「蓝大王一直缠着我,我要找机会逃走,只能先让他别缠着我。他想灌醉我,我也来灌醉他,我没喝过酒不代表不能喝,没想到我酒量还不错,没有醉死耶。」

        「你没有醉死是因爲你该死的一直掐自己!」他抓起她的手腕,大声地道:「把好好的两条手掐成了什麽样!」

        「哟,还真难看。」她随意瞄向手臂,轻轻一甩就甩开他的手,再将袖子抹下来遮挡住血痕。

        他闻到血腥味,心头一绞,又道:「我帮你上药。」

        「不用了。」她交臂胸前,明显的拒绝意思。

        「你爲什麽不辩解?」

        「辩解什麽呀?」

        「包袱的事。」

        「我已经说了,可你信吗?」她一笑。「不信嘛。你一开始就将我当成了贼,不管说什麽都不信了。」

        「你只要说清楚,我就信!」

        「哪个醉鬼讲话清楚了?谁又会相信喝醉的女贼的话?」

        「不准你再说你是女贼!」荆大鹏大吼。

        他记起了杏花湖畔,她掉下委屈的泪水,从那时起,他不就愿意相信她了吗?爲何还是以最严厉的目光挑剔她的所作所爲?

        他大可等她清醒後再来问包袱的事;办案都可以变通了,罪犯也能因爲提供证据或供出同夥,因而获得相当程度的脱罪条件。在初识尚且不是那麽了解她的那时,他不也放她一马,拿当探子做爲不追究案子的交换条件?

        何以相处日久,他待她越是苛刻?他承认,她的过去犹如他黑暗的心魔,他不敢、也不愿去碰触;另一方面却期待她能自发地「改邪归正」,从此不用他烦恼此事,就好像从来没有那些过去,大家可以若无其事地愉快相处下去。

        然而一旦她在他的认定里走岔了,他轻易地就将她丢到线的那一边,同时表达自己的愤怒,俨然一副「你让我失望了」的正义嘴脸。

        她没走岔,走岔的是非常在意她、却又不敢面对她过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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