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地上瞄了瞄,“你为什么赤着脚?”
他正在瞄着小津的小白脚,小津一头扑在他怀里开始哭泣。
“啊,泽元,太可怕了,我们怎么办呢?”和尚语气冷静,试图安慰她。“什么可怕的?世上没那么多坏事。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把荻根捆起来带走了。又八也没有回来。泽元,我们该做点什么?”
她把头继续偎在和尚胸前流泪。
正午,满头大汗的竹城独自一个人在大山中行走。虽然他已疲劳至极,可就是听到一声鸟叫,也要警惕地四下搜索。
“狗杂种!”他咆哮着。由于找不到真实的目标来发泄他的愤怒,他把黑橡树剑在空中一挥,把一根粗树枝削断在地。
“为什么所有的村民都与我作对?为什么他们一见到我,就向山上的哨兵报告?”他感到奇怪。
他已在佐沼山中躲藏四天了。现在,透过中午的薄薄雾纱,他可以看见自已家的房子,现在只有姐姐一人独守。七宝寺就在他所在山头的脚下,从山上可以看到那刺破树丛的寺庙房顶。他知道这两个地方哪一个也不能接近。佛祖生日那天他斗胆去七宝寺附近,就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当他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时,除了逃走外别无他择。他要保住自己的人头。他还知道,一旦被发现,还会给小津惹来麻烦。
那天晚上,当他偷偷潜回家时,发规又八的母亲正好他家中。他在屋外站了一会,准备进去向又八的母亲解释又八的去向。但当他从门缝中往里瞧时,他被发现了,不得不逃命,自那之后,在他逃避的山上,到处都有武士在搜索。他们在竹城可能行走的每条道上巡逻,同时还组织村民不停地巡山。
他不知道小津现在如何看待自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他想:“去告诉小津她未婚夫为什么没回来,那确实太难启齿,还不如去告诉那位老妇……对了!如果我向她讲明了一切,她可以比较平和地告诉小津。那么,我就不会再这样在深山中躲来藏去了。”
他拿定了主意,准备下山。他用一块大岩石把另一块砸碎,手拿一块小石,朝一飞鸟打去。飞鸟被打落了,他简单拔了一下毛,就啃了起来。待他几口吃完温热、鲜嫩的鸟肉后,正要出发,忽然听到一声叫喊,并发现喊叫的那人正疯狂地朝树林中飞跑。“哪里走!”竹城在后面如一头怒豹似的蹿了上去。
那人不是对手,竹城没几步就跑到了他前头。抓住一看,原来是个进山烧炭的村民。
“你为什么跑?你不认识我?我是你们中的一个、宫本村的新免竹城。我并没准备活吃了你。你知道,见了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开是极不礼貌的。”
“是……是……是的,先生。”
“坐下!”
竹城把手放在那人的肩上,但这可怜的东西却又逃跑,逼得竹城在背后猛踢一脚,那家伙觉得好象是背后被击了一剑。他象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双手捂住脑袋。
“别杀我!”他可怜地叫着。
“回答我的问话,好吗?”
“我告诉你一切,只是别杀我,我有妻儿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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