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好!”赤壁八十马明显地放心了,觉得复又钵替他付帐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一会他们到了一处背街。本来复又钵是要把赤壁八十马带到豪华的大酒店去的,但新交的朋友坚持说去那种地方太花钱,并建议去又有趣又便宜的地方——妮姑城。大概有点夸张吧,据说这儿寻欢作乐的夜场所共有一千家之多。正因如此,夜市奇旺,一晚上的点灯油就要一百桶!刚到这儿的复又钵有点犹豫,不一会就被这狂欢的气氛迷住了。
这附近有条护城河与海湾相连,每逢海潮起,水就往内倒流。一个人如果看得仔细,就可看到好多鱼类寄生虫及河蟹在沿街那伸至河面的窗户上及灯笼上爬来爬去。复又钵先看得很仔细,看着看着不安起来,有些水虫的形状使他想到了那要命的蝎子。街面上可就不一样了,到处是涂脂抹粉的女人。听赤壁八十马说,这其中有好多是前幕府将军的妻妾。在这动荡的世界里,垃圾中不乏这类残花败柳。
他们走进了一家妓院,复又钵什么也不管,一切让赤壁八十马安排。他看来是老于此道了,知道如何要酒,如何要姑娘,简直无可挑剔。到了第二天中午,赤壁八十马还兴致勃勃。以前被关在蓬茶馆里屋中的复又钵虽然觉得得到了补偿,但却力竭兴消了。“我不想再喝下去了,走吧!”复又钵终于要离开了。但赤壁八十马却动也不动,并说:“与我一起呆到晚上。”
“呆到晚上怎么样?”
“我已约好会见勇人兼助了。现在到他家去还嫌太早。再说,我还没弄清你到底想干什么,也不好与他谈。”
“我想起初不能把价要的太高。”
“为什么不把身价说高点?为什么一年不要他二千五百斗大米?你不能给人一种无论给点什么都满足的印象。”
夜,又降临了。这妮姑城正好在城堡高楼的阴影笼罩之下,天黑得更快。离开妓院,复又钵与赤壁八十马向武士居住的街区走去。一会儿,他们又站在护城河边。冷风一吹,酒意醒了大半。
“那就是勇人兼助的宅第。”赤壁八十马说。
“是大门上有托座顶脊的吗?”
“不是。是旁边角上的那幢房子。”
“嗯,很气派,是吗?”
“薄田勇人兼助可是自己闯出来的。他三十岁时还未成名。可现在……”
复又钵佯装对赤壁八十马讲的这些都不在意。他不是不相信这些,而是觉得应该装成无动于衷的样子。当他又瞥了一眼大名的高大住宅时,他那年轻的野心告诉他,就在这几天里,他就可以生活在象这样的地方。
“现在,我要见薄田勇人兼助去了。”赤壁八十马说,“主要与他谈谈你的事。可钱呢?”
“啊,那当然。”复又钵意识到,贿赂总是必要的。他从胸前拿出钱袋,看看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他把所有的钱都倒在手上说,“只有这些,够啦?”
“够了,肯定够了。”
“你不用什么东西包一下么?”
“不,不用。这里帮人找事收点费用的又不止薄田勇人兼助—人。大家都这么干。已是公开的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复又钵留下了一点点现金,在把其余的都交出去了之后,还是感到有点不安。当赤壁八十马走了之后,他跟上了几步。“你可要卖劲呀,”他恳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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