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表情挺难受,揉了揉酒红的脸蛋:怎么给你说呢?少不更事时,我和他有过一段儿。我想让气氛活跃一点:如果你不痛快,别拿我当男人,就当我是个闺中密友,说道说道。
我没想到他会来。本来他混得不如人,聚会都不叫他的。生意失败,老婆离婚,嫁了个澳大利亚的农场主。那骚货回来后,给了他一笔钱,他拿丢人当风光,又抖起来了。我真没想到他会来,知道我就不去了。
既然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过去了?有些事情过不去,十六岁的时候,他骗我,破了我的处,这事儿过不去。梅梅放下酒,盯着酒杯,表情里是我从没见过的狠毒。可有些事情是永远也过不去的,他骗走了我最珍贵的东西,直到现在,不管到哪里,我总觉得低人一等。
我也挺震惊,虽然早猜测出梅梅不是处女,总以为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然后情不自禁,却没想到那东西被刘金山这样的市侩拿去了:唉,他一点儿不知道羞愧。
羞愧?梅梅苦笑了一声。他把这事当光荣,到处说来着,哪里来的羞愧?要是我,我会难以面对你的。
梅梅喝完杯中酒:马文明,你太与众不同了。
。。/左右
更新时间201141021:42:43字数:4214
“行,是不是还要签个字?”安母把协议书接过去,顺手递给了安莉娜。
梅梅有些过于急切:“听说你们快结婚了。真是对不起,这十万精神抚慰金,也算是对你们的祝贺。”
“哦,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们?”安莉娜口气里满是讥讽,噎得梅梅干瞪眼睛。安莉娜扫了几眼协议书,扑闪着大眼睛看看我:“你叫马文明?”
我像过堂的人犯般诚惶诚恐:“是的,我叫马文明。”
然后安莉娜气定神闲,垂下眼皮仔细阅读协议书,看完嘴角一撇,放在床头柜上:“我不签,开车的不是你。”李梅听了这话非常着急,一拨王会计胳膊,王会计会意,二人去了阳台。
我尴尬地看着安莉娜,憨笑着轻声说:“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安莉娜闭上眼睛:“不一样。你愿意当冤大头,我不愿意。”一下子冷了场。王会计隔着玻璃招手,示意安母出去,安母赶紧也去了阳台,把玻璃推拉门合上,三个人在外边紧急磋商。我看着安莉娜闭目的娴静脸庞,无计可施,算是领教了这丫头的厉害。
“真的,真没什么区别。”
安莉娜闭着眼睛,对我置之不理。安母拉开玻璃门进来了,把协议书拿起来:“莉娜,咱是治病要紧,你还想怎么样?昨晚和人家说好了的,你咋这样呢,叫我们怎么办?事情总得解决嘛。”说着泪水溢满了眼眶。安莉娜刀枪不入、油盐不进,我们几个无计可施,她男朋友回来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安莉娜还是闭目不语,气定神闲。我们只好来到了护士站,梅梅和安母又紧急磋商了一阵子,我趁着她俩忙,冲俏护士微笑一下,恰好被梅梅看见了,她就盯了两眼人家,俏护士脸又红了,赶忙低头配药。
最后由安母代签了协议,这老女人也没多少文化,把“代”字写成了“带”,放下笔把协议书递给李梅:“你看这样行不行?”
“可以。”李梅扫了一眼,说着拉开挎包,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安母,“这是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还有个密码信封,回头你们把密码改一下。这只是赔款,医药费单另算,我们这边不离人,随时缴纳药费治疗费。”回到画室,我斜躺在卧室的床上,李梅枕在我腿上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抬起头来:“这事情还麻烦着呢!一个小姑娘,没有那么多心思,你也见识过她家那些人,肯定是留了一手。她不签字,就有理由勒索咱们。”
我举重若轻笑笑:“你想的太多。她就是气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春节要结婚的,现在只好推到五一去了,结婚对她这样的女孩子太重要了。”
“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好了。”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梅梅干脆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实际我是故意撞她的。当时你把我气个半死,刚好她俩闯红灯过马路,本来想吓她们一下,擦过去,谁想到撞了个结实。”
我极为震惊,拽着毛衣把她拉起来,不认识似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脑子进水了?”
梅梅寸步不让:“你脑子进虫了。”“你脑子进屎了。”
“你脑子进大便了。”
我极为恼火,起身进了隔壁的小房间,手抖个不停,娘的,这两天所受的委屈,就是为了梅大小姐的一次胡闹,褒姒烽火戏诸侯。我在小房间待了一个多小时,梅梅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一直和我抗衡。等到怒火有所平息,我进到卫生间洗头,刚把洗发水揉匀,梅梅突然闯进来,抱住我说:“大象,别生气了。”“和你生气,生不起来。”
梅梅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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