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毛,省略了语言,微笑着同样挥挥手,就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如果后面加个“”字形手势,再说声“”,都能去台湾主持综艺节目。
。。/情愫
更新时间201141021:59:43字数:4818
晚上我给梅梅打电话,她还正带着人在公社那边日理万机,忙中偷闲和我互诉了一下衷肠。我简要汇报了医院里的情况,梅梅挺感叹:“看来不是你把人想得太好,反倒是我把人想得太坏了。”
梅梅要安排司机把那辆飞渡给我开过来,我拒绝了:“明德门到联合医院,牙长一段路,我的驾照还在吊销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晨去医院,又没见上程华东,他早早就走了,真是个鞠躬尽瘁的好干部。我想我做不到这一点,如果换做我是他,哪怕被开除也要陪着安莉娜,不知道这是不是理工科出身和艺术科出身的根本差别,看来我这人还是挺感性。我一进病房,安莉娜眼睛里的期待神情立刻消失,她虽然藏得快,我还是觉察到了。不管我是不是她所说的小丑,起码程华东没有这两下子,他站着是条棍坐下是块板,是个很可爱也很可恨的帅哥,哪有我枝枝桠桠的丰富。安莉娜说的:“李梅和你一起一定很快乐。你这人,特会逗闷子。”
我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异样,虽然藏得快,安莉娜还是觉察到了,探询的眼神似乎能看穿我的五脏六腑。我变守为攻:“那你和程华东在一起快乐吗?”
安莉娜点点头:“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女人喜欢和感性的男人聊天,却喜欢和理性的男人结婚。
闲来无事,安莉娜非得让我给她画幅素描,因地制宜,我问护士要来圆珠笔,就画在病员记录上。她非常配合,一动不动,生怕做不好模特。实际没这个必要,我也懒得说,故意让她头部保持着姿势,她中途偷懒看了眼窗外,我警告她:“别动。”
安莉娜赶紧恢复了姿势:“你又不看我,还不许我动,你故意整我呢。”我继续描画,一脸严肃:“怎么没看?”
“还说自己莫奈工作室毕业的,还说莫奈是印象派的祖师爷,就不能凭印象画?”
“两码事,你不懂。”安莉娜保持了一小会儿:“好了没,我脖子都酸了。”
“好了。”我把本子竖起来,干涩的圆珠笔有炭笔的焦干效果,还不错,一个亮蓝色的安莉娜在纸上抿嘴微笑。
安莉娜捂着嘴巴接过去,一连串惊呼:“啊,太像了,太像了,你真厉害!”然后欣喜地仔细欣赏,表情讶然。上午安莉娜单位的领导来了,三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都穿着相同款式的黑呢子风衣,一看就是单位变相发的福利。我才知道安莉娜在银行工作,三个领导一把鲜花一个果篮,也不嫌场祝椎牧斓及咽稚旖朔缫驴诖兰埔臀课式穑滴沂钦厥抡撸褪帐肿靼眨淮乙ぶ魏冒怖蚰取?br/
等领导走了,我挺好奇:“银行可是好单位,你怎么进去的?”
“我在财经学院学的金融专业,怎么就不能进?”“那咱们上学时候,离得很近哪,财院、美院,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听说那时候财院有个校花特别漂亮,不会是你吧?”
“呵呵,你别逗了。”
“你在银行干吗呢?”“临时工,什么都干,和丫鬟一样。唉,估计这一住院,算是黄了。”
我抽了一下脸,对这个后果没有预料:“在银行整天和数字打交道,肯定特烦,每天手里过那么多钱,却不是自己的,一定更烦。”
“对于我来说,那些钱就是纸。不过,我是另一种感觉,讨厌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黄了就黄了呗。”下午安妮娜来了,我们三个一起说话,连护士都不用叫,我换输液瓶,她负责处理安莉娜的内急问题。安莉娜一天要输十二瓶药水,八大四小,大的是葡萄糖和盐水,注入了一些治疗针剂,小的是抗生素,和大的同时挂。护士早上配好,一股脑送到病房,然后从早上一直挂到晚上。安莉娜很着急,总是叫调快一点,我不答应,她的两只手都打肿了。
安妮娜属于轻度话痨症状,讲话拖泥带水、七拐八扭,却能把角角落落都照个透亮,也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语言艺术。一些在别人看来算是隐私的事情,她也毫不避讳,说一带三,就像养猫的老太太,掰块儿馒头,咬段儿火腿肠,切片儿肝尖,嘬点鱼油,一股脑儿嚼成渣子,“噗”一声吐在猫盆里,爱吃不吃。
程华东和安妮娜同在一家研究所,以数字命名的秘密单位,本部机关和领导在南郊,分部实验室、生产车间在秦岭里面,每天坐大巴上下班,神六的推进剂就是他们研究配制的,单身楼上个礼拜抓了个偷衣服的贼,莉娜给新房里买的皮沙发是俗气的翠绿颜色,实验室前天又发生了一起爆炸一死三伤,研究所工资高的原因就是危险性大。当然了,她说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男朋友,韩国人,在交大留学,听了她的话后我觉得,除了在世界杯上不仗义地赢球,韩国小伙子真他妈贼棒,简直就是东亚的榜样,黄种人的楷模。“将来结婚了,你是不是就要去韩国定居?”
“有可能,我们还没商量好。”
“嘿嘿,我倒是给你想好了一个韩国名字。”“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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