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她从没见过那样的穗穗,刨开心把心底里最深处的伤口亮出来的穗穗,她知道这对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穗穗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她知道曾经的穗穗过得多自闭,她记得自己是花了多少的力气才让穗穗恢复到现在跟正常人一样。
可是穗穗说了那么多,破天荒的说了那么多话,委屈、折磨全都倾诉了出来,而……这个男人只说了一句,对不起,这个男人甚至还威胁穗穗,他不顾穗穗的意愿强留了穗穗。
这样的男人,不是良人!
象赵元任这种人,要留就会强留穗穗一辈子,除非他腻味了、厌烦了,才会放手。
那穗穗怎么办,是委屈的让自己留在这样的人身边;还是到时候被人弃如敝屣一样的扔开?
到时候穗穗会变成什么样,如自己初见时那样的自闭,还是更加的严重呢。
方穗迭举目望向对面的朵朵,她语气平静而坚定:“我不能走,我得留这儿。”
宋朵朵直楞楞的回视,不明所以:“为什么?”
方穗迭沉默不语,低头饮了口茶。
“你怕……”她明白了,看着方穗迭躲闪的眼神,明白了,她觉得心疼,心疼穗穗的傻。她开口大骂。
“你疯了!你当自个儿是谁啊,观音菩萨还是圣母玛利亚啊,你学什么不好学拯救苍生啊。你以为那些是什么人啊。天义跟单翼之间的矛盾,那是几十年的恩怨,有多少条人命牵扯里面你知道吗,你一个人能化解什么啊,你管得了什么啊,你救得了谁啊。你管管你自己行不行?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别傻了行不行啊?”
她连自己都管不了,能管得了谁,能救得了谁。她怎么敢去奢望化解两派的恩怨,就算她再没自知之明,就算赵元任真的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真的爱自己爱到可以不要天义,她也不敢奢望施敢能因为她而作一丝一毫的改变。
她清楚着呢,她谁都救不了,就是自己,也救不了。
可是救不了又怎样,委屈又怎样,傻又怎样。
她该的。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这,就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所以,就算莫莫有千万个理由来阐述离开的好处,就算自己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可能一无用处。
可是只要有一个理由就够了。
她不能让自己有,哪怕是万万分之一的机会,去让赵元任有借口伤害施敢。
不能再有哪怕万万分之一的机会,再去犯错,再铸下难以弥补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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