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说是呢?”
“俏俏,”刘宝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说,“你肯嫁给我,矿长我就不当了,我们到海边买套房子,看潮起潮落,看海鸥飞翔……”
许俏俏听他倾诉浪漫。
当晚,钓上条一斤多重的鲇鱼,鲜亮的黄颜色,须子很长。刘宝库说至少是三年生,直接舀河水煮上,原汁原味很好吃。
许俏俏卖力地猫叫一夜,刘宝库觉得自己什么都松开了,如散开一捆干草。他无意说出自己是傀儡,幕后的“老板”管着他。
许俏俏装作什么都没听懂,表现出对那些都不感兴趣。
“我钓不到鱼了。”他说。
“泥鳅……”
“昨晚你的叫声太响亮,把鱼都给吓跑了。”他说,“鱼都怕猫。”
说闹一阵,直到太阳照得帐篷红彤彤的。她说:“起来,钓鱼去吧。”
他搂着她,说:“不钓鱼了。”
“那你来?”
“钓猫。”
许俏俏噗哧笑出声来,说:“不在别墅里钓,跑这么远路。”
“接地气。”刘宝库说,“猫叫才自然。”
许俏俏懂,将她直接按在地上,动物一样自然,感觉是和席梦思上不一样。是不是接了地气的缘故她不清楚。
一个电话突然间打到河边,刘宝库看来电的号码,是个必接的电话,又是许俏俏不能听的电话。他正寻思怎样理由支开她,许俏俏却以听见河边有只鸟叫,去看看是什么鸟,借口跑开。
刘宝库接张扬电话。
“野合?”张扬把一件美好的事说得难听,口气不满意,说得既损又挖苦:“戒饭戒不了,不吃要饿死,戒女人还戒不了吗?忍不住,掏出来撂在木板上用锤子砸。”
“扬哥……”刘宝库忙不迭地道歉。
“都到了什么火候了,你还有闲心跑臊。”张扬训斥。
“我这就回去,这……”
“别这就了,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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