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莫离站在家门口想了一会儿才进屋,洛心正拎着包准备去电台,抱了抱她匆忙走了。她本想问问戚牧野联系她没有,转念一想夏珂的情况还不明了,明卿瑜的面子究竟有多大,她心里也没底。洛心一直以为她死了,与其面对不可预知的得而复失,索性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一五一十告诉她。
腾冉坐在圣丹尼斯布艺沙发上,低头吸着烟,半天才抬起头,神色复杂看着她。
她在他对面坐下,“不用说对不起。”
“离离……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整个人突然就失控了,不是我本意,真的……可能是喝了酒,一时把持不住……对不起……我真是疯了”他红着眼,应是一夜未眠,说话时目不转睛盯着脚前的地板,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她拖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去过末日天堂。”
他神色一紧,“你去那儿干嘛?”
“你也是那儿的常客吧?我知道,你们都是横着走的太岁,狂字辈里的祖宗,玩弄侮辱几个女人,和吃几道菜、买几台车、度几次假一样,不过是些兴之所至的消遣。别人在你们眼里,性命比蝼蚁还低贱,尊严比废纸都不值……”
“够了!”他怒气冲冲起来,红眼指着她,“晏莫离,你好,你就是这么恨我的!你那张嘴能杀人!能把人剥皮抽筋!你说得对!玩弄侮辱几个女人,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消遣!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真心,都用到狗身上去了!”
他把玻璃杯摔在地上,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划过手背,瞬间涌动的鲜血蜿蜒出奇特的形状,让她想起了的画,以血和唇膏为颜料的黑暗妩媚。
如果不痛,血也只不过是种颜料,纵然从撕裂的伤口取出心脏来看,也只能读到疤痕交错间氤氲的荒芜,那是我,无处安放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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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手机,“r。王,你说如果我再次失去痛觉,要立刻去见你。我想和你约个时间。”
第12章两相踟蹰
滕氏集团在股市上突然遭遇阻击,大笔资金趁机强力注入,不排除有人恶意收购的可能。滕义强亲自出山,将各地所能动员的力量集中进行反收购。然而对方资金充足、进退有度,显是经过了长期准备和周密计划,大有斩草除根誓不罢休的势头。滕义强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躺在昏迷不醒,滕家三个子女都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如此一来,偌大的滕氏,整副重担都压在了律凌身上。
晏莫离放下咖啡带好门,这是今天第十一杯了。以滕氏集团化的雄厚实力和顶尖的资本运营模式,能够不声不响地展开如此大规模强有力的收购,对方应该是实力远在其之上的业界翘楚,她反复推断,除了两三家世界顶尖金融机构,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她叹了口气,自己虽是经济专业出身,关键时刻就像一个没见过真刀真枪的学生兵,当遇到真正的战役,幼稚的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于是拿起电话,叫了份炒粉,想想又加了一份,一边等外卖一边支着下巴昏昏沉沉地打瞌睡。
迷迷糊糊梦见儿时的事,十六岁的少年把她安放在大宅后园的秋千上,反复叮嘱坐好握紧,才慢慢推动秋千,鹅黄色的公主裙随风开放在粉色蔷薇的花园里,明亮了多少灰暗年岁。
少年抱她下来,蹲在地上一脸阳光,捏着她的鼻子说:“莫离,长大了嫁给瑜哥哥好不好?”
她揉揉被捏的通红的鼻子,气鼓鼓地,“不要!瑜哥哥欺负我!”
少年笑的开怀,“只有瑜哥哥才可以欺负你,我的莫离,不可以忘记哦!”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
晏莫离惊醒,见律凌站在桌边,手里拿着她刚刚赶出来的分析报表,面色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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