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叹了口气,直了直腰,双手在大腿上蹭了好几个来回,做好了长跪不起和原话复述的双重准备。
“谢谢你这片……该叫什么,痴心?但是,麻烦你帮我想个理由,原谅一个说谎骗我在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用我满足他某种低级欲望在后的人。”安佳盈明明带着浅笑,却让他觉得寒光闪闪,“反正我想不到。”
“我是真心想跟你假戏真做的!信不信……由你。”
安佳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方齐如蒙大赦,赶紧一屁股坐下,可怜巴巴地揉着膝盖。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看着他道,“你好像很喜欢‘假戏真做’这个词,已经用了好多遍,到底是想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
犀利的诘问,让他正在揉压的手骤然顿住。
“既然到了这份儿上,不如我们亮个底牌,你到底是想假戏真做,还是只想加点床戏进来?”
满意他的哑口无言,安佳盈继续喝了几口,放下水杯,起身往卧室走,“想清楚了再答也不迟,我不是很赶。”
可没想到,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的小指被精准地抓住了。
他抓得部分很少,好像轻轻一抖就能甩掉,却抓得很紧很坚定,让人连抖一下都不忍心。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方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这么做,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人对某些肢体动作的记忆,可以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他记得,在学校旁边的小饭
店里,他也曾经这样抓着何希,然后被毫不留情地甩开,那一瞬间挫败感像黑洞一样迅速吞噬了全身,看不见一丝光明的滋味,依然刻骨铭心。
【无论因由,拒绝本身总是让人难以接受,随之而来的自卑将令人神经兮兮地怀疑自己,直到下一次被认可接受才得以解脱。】
上一次,借新领域的挑战恢复自信,虽消耗了一些精力,到底还是顺利了些。
满足后的空虚让他注意到了她,以致酿成这一切。
渴望于是征服,征服之后满足,满足之后空虚,空虚再滋生新的渴望,这是人性的弱点,只是在他身上尤其明显罢了。
这心性是事业上的良助,也终成了感情上的短板。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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