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悲凉在心底扩散开来,止也止不住。
算了,连自己也不敢打包票的事情,何必死缠着别人相信?
手随着心一点点下沉,直退守到指尖上小小一隅,他等着她像何希一样毫无眷恋地甩开自己。
可结果是,两人就以这个姿势僵在了这里,仿佛忘了下一幕的演员。
方齐等了好一会儿才毫无底气地询问,“为什么,不甩开?”
“想放开的时候,你自然就放了,还能握一辈子不成,”安佳盈叹了口气,盯着被他握住的手指,“自己放开和被人甩开,虽然结局都是放手,却要多一倍的难过,何必。”
她的语气又缓又柔,却一字一字砸在他心里。
方齐惊喜地抬头,生怕自己听错。
是她精于洞察人心,还是他们本就是同一种人,才会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怕他难过……那是不是意味着……
她,也是舍不得他的?
他鼓起勇气包住她整只手,轻轻摩挲,从手腕,到指尖。
腕上有块突出的小疤,是小时候淘气留下的?
中指一二指节间厚厚的茧,是读书时刷题的结果?
她是这么……好欺负的人,明明自己也很疼很累,却舍不得将伤害转嫁给别人。
哪怕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不禁叹,也许,能将他从无尽循环中解脱出来的人,只有她这个感情怪胎。而这个过程,也
可能是他治愈她的过程。
方齐突然觉得,也许真有命中注定这回事,上天派他们给予对方的,远不只一个名称那么简单。
“摸够了吗?”她冷冷地打断他的思索。
“不够,”方齐握得更紧,“既然你说我不放就不会甩开,那我就握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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