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离婚手续的当天,她本想直接拿了行李飞去香港,可上车之后,住了两年的地址在嘴边转了几次都被咽了回去。
除了本就不会来的那些,有什么是能被真正逃避的吗?
摇下车窗,长舒一口气,“麻烦师傅,绕着
二环跑一圈,然后。。。。。。去个到南灵山的汽车站。”
【看,只要你不在乎,旁人探究的目光很快就自生自灭了。】
到达南灵山的时候已是傍晚,敢在这时两手空空走在山林间的,放眼全山也不见第二人。
她折了根粗枝,边拄着走,边想着突然决定来爬山的缘由。
她记得她爱海,方齐却爱山,每次讲起爬山,他的双眼总是绽出激动的光。
“海多没劲,几百海里内也没什么大区别,不过是水和浪而已。咱们去爬山吧,每走几步风景都不同,步步有惊喜——那才是征服者的运动。”
可能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征服者,走在这盛夏山上,只会觉得空寂。
【纵然风光在险峰,可不过是刹那的惊艳,征服下的惊艳之后,曾经仙境般的梦就只能退化成一个灰白干裂的里程碑,除了记录到此一游之外,又有何功用?】
倒不如不要看得真切,反能留下永恒。
这就是角度的不同吧,别人的世界,我们何曾懂过。
南灵山的确矮得很,在省级以上地图里都无福现身,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个大点的土丘。
土丘近顶的地方,有个小庵,这大概就是刚刚司机一脸惋惜的原因。
没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它门口。
听说近年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人心更诚了,还是人心更贪了……
幸亏今天不是节假日,不然哪有佛门清净可享。
没了客人,自然也没了迎客的人,她迈过门槛,看着对面不知姓名亦看不清长相的佛,犹豫着是否要随俗拜一拜。
如果这位是月老,她倒不介意鞠上一躬,只是有点儿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尼姑庵里敬月老该是何等诡异可笑的事。
于是她笑了出来,笑得很小声却很开心,甚至把眼泪也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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