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某个半老的尼姑也被笑了出来,冲她一躬。
她可能把自己当成疯子了,“阿弥陀佛,施主何故发笑?”
佛前不可打诳语,但可以保持沉默。
“施主?”她走前几步,目光温和了些,“请问来此有何贵干,进香,抽签,还是还愿?”
佳盈收了收笑容,“只是进来走走,看看,问问,转转。”
就这两句对白来看,她才是更像出身佛门的那个吧……看这句话多有禅理。
半老尼姑的目光更温和了一些,“那姑娘自便吧,如有什么事问,叫老尼便是。”
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看了许久,院里响起了刷刷打扫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小尼,青春瘦弱的身子完全掩在宽大灰暗的僧袍之下。
看着看着,刚刚的老尼与眼前的小尼忽然重叠起来,让她好一阵恍惚。
原来一辈子,也没那么长。
也许昨天还是眼前的这位,眨眼就变成后堂的那位了。
而在这短短的一辈子里,每个人都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很特别的人吧?
为了证明自己的特别,都曾经做过很多蠢事吧?
那她做的这些,算是很多吗?
不过是想证明有些感情,不是生命必需的;不过是想证明,永远不在物质或情感上依赖别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即使做不到,也要让自己和别人相信她能做到。
很蠢,是不是?
既没骗到别人,也没骗到自己,只能在没人看到的黑夜里,用无生命的东西填补空荡的怀抱。
之所以看起来不想要,是因为想要得疯了。
原是那么渴望温暖,无论给予或是被给予,无奈给予需要接受的人,被给予需要付出的人。
可等了那么久才出现的人,还是选择了离开——在她终于明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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