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让她分享到自己的痛苦,他方齐怎么会甘心?
就当他是这场重感冒好了,纵然去如抽丝,这次,她也一定要一缕缕捡干净。
“盈盈……水……”
头顶传来嘶哑的召唤,她强撑着挣脱他的禁锢,整理好衣服,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吃下退烧药。
又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然后回房间把不速之客掐醒,对着那双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水和药都在外面,冰箱里应该有面包。”
她看着他的眼神,从迷惑到惊喜,然后在那惊喜扩散开来之前说下去,“完成手上的收尾工作之后,我会把辞呈补上。吃完之后,我、请、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种狠话,“滚”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最后一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爬进被窝把所有的被都卷到自己身上,缩在床的一角微微发抖。
直到很久之后,感觉到床的另一边弹起,听完皮带扣合,水杯轻放,内外两道门都锁好的声响,她才彻底闭上眼睛。
安佳盈,一定要坚强,都过去了,只要还有自己可以拥抱,就都会好起来的。
“小齐,小齐,别睡了。”
方齐把头和枕头掉了个个儿,继续无人可知的美梦。
“小齐,”方母使劲儿把枕头抽出来扔到一边,“家弘有事儿找到家里来了,还不给我起来!”
胡家弘?他心下一动,却还是挥手把枕头抢来装聋作哑。
方母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捶了两下床,这像什么样子?从小说了上千遍的“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真遇到事儿了还是这么副死狗样子。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很久没有声音,他才把枕头放在脑下,皱眉长叹一声,打算重新入睡。
“病还没好?”
低低的声音骤然响起,方齐惊得双眼大开,看着不知在门边站了多久的胡家弘。
对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却隐约有块印记,他咳了一嗓,“等我一下,出去说。”
胡家弘把椅子上的衣服丢过去,转身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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