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这个。”他严肃地说,“我一直认为,只要你动动小手指,里奇和他的唾手可得的爵位就将是你的了;嫉妒心令我变得愚蠢之极。”
她的呼吸急促,“西蒙,可能我是个傻瓜,但是我那时确实一直想不明白,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在哪里,还要赶回家来。我知道当时我应该想到这一点,但是我当时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她没再说下去。
“其实当时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忘不了莫拉格并不是因为爱。这真是一个很大的讽刺,而我也曾答应别人不将此事透露出去。”
玛莎惊讶地张着嘴,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是因为我……”他停下来,神情黯淡地看着她的双眼,“……我担心你不能理解这一切。我觉得这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事情的真相是我最后恨上了莫拉格。是我在婚礼一周前解除婚约的,是我发誓我任何女人再也别想把我置于同样的境地。但是当她愤怒地开车离去并在车祸中丧生时,也是我突然保持了沉默的。”
“西蒙。”玛莎低声安慰道。
“这听起来不太舒服,是吧?我不会讲所有的细节来惹你烦——”
玛莎猛然说道:“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如果我们之间还有某种关系的话,”她极度痛苦地说,“别再对我隐瞒了。你难道没看出来我有多么爱你?我知道我有时像个木头桩子,年轻,渴望安全感,孤独,但是——”
“噢,上帝,”他轻声说道,轻轻捧着她的脸,“难道你没看出来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深吗?但是——”
“不,不,”她结结巴巴地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没办法相信你的话。”
他合上了双眼,“好吧。坐下。”
他等她在长沙发上落座后,双手插进裤兜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好一会儿才说:“莫拉格和我,我们从某种角度上说,一直是敌人。我们相互吸引,同时又相互排斥。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任性的女孩。她父母离婚了,她母亲什么都答应她,认为这样她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也许她是想通过女儿重塑年轻时的自己。莫拉格也是十分聪明而有魅力的女人,她令许多人倾倒。但是一旦她看上你,她就总想获得支配权,这时她的另一面才显现出来。我想这就是我既被她吸引,而又排斥她的原因。她知道她不能完全控制我,但却从未停止过努力。她知道当我说不的时候,确实会言出必行,但她不能确定我什么时候说——当然,现在回头再看,有些事情就很清楚了——这在我们之间引发了某种火花,而我们都将其误认作爱情。我们订婚后,她曾对我说:‘西蒙,可能你以为已经用自己的方式得到了我,但是我仍要和你斗——而你还得和我结婚。’”
他低头看着地板,然后目光再次回到玛莎身上。“而我也曾想过,是的,我会的,我会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你……”
他停了下来,做了个怪脸,继续说:“我知道,她母亲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她父亲不仅和她母亲离婚了,而且还陷入困境,破产了。以前莫拉格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她长到十五岁的时候,突然没有了——而这些东西是我可以再次给她的,同时还可以给她社会地位。”
“你是说她嫁给你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我是说这只是一个因素,瞧,我不想告诉你莫拉格……”他停下来耸耸肩,“……本质上很坏。也许我想说的是,尽管我们相互吸引,但我们都引发出了对方最坏的一面。比如,她直截了当地说她想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也同意了,并为筹备这个场面付了钱,但在内心里我并不喜欢那种闹哄哄的婚礼。另外,她告诉我,她决定要去度一个长达一年的蜜月——”当玛莎小声发出痛苦的声音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接着说,“她要做所有她渴望去做的事情,如看珠穆朗玛峰,在热带雨林消失之前去亚马孙流域旅游,等等。我说不行。这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当然,这事就这样拖了几个月。”
玛莎舒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当我说希望咱们有整整一年时间天天相守时,一切就变得不对劲了,但是我从来——”
“你是不知道的,”他粗鲁地打断她,然后叹了口气,“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摆脱这种控制——只是我不太成功。这就像一个化脓的伤疤被再次揭开,我时刻警惕着,开始冒出这样的念头:不能和这个女孩在爱河里陷得太深——”他突然停止了。
“所以你取消了婚礼?”他们在长时间的对视之后,玛莎静静地问,“但是只剩一周时间……”她尴尬地停了下来。
“是的,”他带着伤感说,“这听起来难以置信,是吗?你怎么能在马上就要和一个人结婚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彼此的吸引力已经消失了呢?不过,你知道,她为了把我们的关系维持下去,也曾费尽了心机。关于这些,我看就不必再细说了。我只能说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不。”玛莎低声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