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醉白怔得一怔,诧道:「宫主为何无端叹气,莫非又想起当年之事麽?属下迄至如今不明宫主当年往事,宫主不言,属下也不敢问。」
瑶池宫主凝眸望了他一眼,道:「你至今尚未知道一丝端倪麽?」
魏醉白苦笑了笑道:「属下自受伤,九死一生,神智受损极重,回忆往事,仅一鳞半爪,也许宫主向属下吐露过,只是属下想它不起。」
瑶池宫主皱了皱眉头,道:「此事别提了。」魏醉白默然不语,继续涂抹奇门遁甲。
瑶池宫主道:「他们两人已先回鹰愁谷,咱们也回去吧。」
魏醉白太息一声道:「宫主,黄衫人不管他了麽?」
瑶池宫主诧道:「管他何用。」
「此人系本门心腹大患。」魏醉白道:「如不出属下所料,奇门必困不住黄衫人,三日之内必脱困而出,属下之见不如移祸於神木尊者传人。」
「如何移祸江东?」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将藏珍图送与神木尊者传人。」
瑶池宫主面色大变,叱道:「醉白你疯了麽?我对骊龙谷藏珍已耗费了十数载岁月,怎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魏醉白长叹一声掷笔而起,道:「属下委实理解不透宫主为何醉心骊龙谷藏珍,即是习成秘笈上旷绝武学,也不过称尊武林而已,人生百年,弹指光阴,宛如黄粱一梦」
瑶池宫主突眸泛怒光,冷喝道:「你说话越来越离题太远了,我虽志在藏珍,却不希罕绝世武功,而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人?」魏醉白愕然瞪目道:「恕属下愚昧,无法理解。」
「你听说过藏珍中有一盒雪莲实麽?」
魏醉白颔首道:「听说过,雪莲实功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不知宫主用来救谁?」
瑶池宫主不禁泛出凄然神伤之色,忍不住珠泪夺眶而出,道:「此人曾救我性命,如今竟为我含冤负屈,忍辱苟生,唉,造化弄人,何至於斯,此恩此德岂能不报。」
魏醉白悚然动容,道:「属下愿尽心竭力相助宫主,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
瑶池宫主收泪道:「醉白,我等先回总坛共商大计吧。」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属下尊命。」一前一後,出得店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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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泛出万道霞光,郊野一碧,翠树笼烟,令人醒目神怡。黄衫人倚坐一株参天古干下,臂抱稚龄爱女仰目沉思,爱女雪白脸蛋,眉目似画,惊恐已平,在其怀抱中偎睡甚浓。
蓦地——一阵轻微步履声送入耳中,黄衫人猛然面色一变,欲待立起,女童惊醒,双臂倏地抱紧其父,叫道:「爹,不要丢开女儿,我怕。」
忽传来清朗语声道:「阁下请勿惊恐,兄弟送酒食来。」却不见来人影踪,只听飒然破空,之後复又寂然,知来人已去,黄衫人神情激动,目泛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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