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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元子才回来,贵先生憋着一腔火,不敢发作,便对元子不冷不热。这么憋着特别难受,他甚至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也找旷君去,让你知道这有多难受!”
从此这个念头就总是出现。
妈妈离开后,贵先生下支行检查工作。也是怕憋不住胸中的火,有心疏远元子。
他到了峰县支行。
桑可以见他阴沉着脸,问是不是跟元子呕气了,他矢口否认。
他要去看支支,桑可以怕元子误会,不让贵先生去她宿舍,叫人将支支带到办公室来。
支支长高了很多,贵先生跟支支亲热得忘乎所以。支支说她想香香阿姨元子阿姨,贵先生说:
“跟我到崦嵫去。”
桑可以心思细敏,打电话给元子,说贵先生在峰县检查工作,叫她和香香来看支支。元子满口答应。
贵先生早就跟她说过,不要告诉元子他在峰县,可是桑可以还是要讲。
午饭的时候,桑可以将支行科长以上的干部全叫上,灌贵先生个酩酊大醉。然后派人送他去支行的客房休息。
下午大家都在上班,桑可以说她要去县政府办急事。然而她却是悄然来到贵先生客房,独坐在床边看他酣睡。
从来没有这么定心地看过他,桑可以攥条手绢,任由眼泪不尽地流。
热心人跟她介绍过很多男士,有的她看一眼就打发了,大多数人她见都不见一面。
她总是把贵先生作为一个样板,心中充满忧伤和惆怅。她想摆脱贵先生的影子,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那影子竟幻化成一尊雕像,屹立在她心头。
平时她尽量不正眼看贵先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了心中的秘密。她尽量不接近贵先生,怕元子起疑心。
今天这个机会,她想看个够,也哭个够。
其实她哭得十分伤心时,已经惊醒了贵先生。贵先生不知所措,假装仍在睡梦中。
他没有想到桑可以对他是如此痴情,然而又是决不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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