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珍看了一眼陈正人:
“正人同志,怎么?你说下去呀。”
陈正人说:
“毛泽东同志知道你要来,要我和彭儒劝你回延安,不要去苏联,你已经走了好几个月,大老远来,真不好劝你,但毛泽东的话,我一定要带到,希望你慎重考虑。”
“哎!——”贺子珍长长叹了口气,双眉紧蹙,心想,这是离国之前,毛泽东托人最后一次的挽留了,一旦乘上飞机,再没有相劝了。难道数月的奔波、劳累,就这样算啦?何苦呢,她想像的新生活,始终在召唤着她,玫瑰色的曙光,始终在向她招手。自己还不到三十岁呀,用古人的话来说,才进“而立”之年,难道就这样带着弹伤当一个家庭妇女度过一生?非己所愿,非情所愿。她心情沉重地对陈正人与彭儒说:
“谢谢你们的关心,老毛的话,我不是不听,但我有自己的实际情况,老毛不能替我解决,我只好自己救自己。”
“说得那么严重?”陈正人说。
“一言难尽呀。正人同志。”贺子珍有些忧伤地说。
贺子珍的一席话,陈正人听来也感到不无道理,特别是彭儒,还深表同情,于是便不好再劝下去,陈正人感动地说:
“子珍同志,在国外,你多加保重了,祝早日康复。”
彭儒的双眼潮润了,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不知说什么了,一时竟语塞。
钱希钧说要好好劝好贺子珍,有一天晚上,两人睡在一起,两妯娌真的作了一次长夜深谈。
钱希钧尽量从一个女同志的角度,去打动贺子珍。首先用母女之情去说服她。
钱希钧问:
“大嫂,你走了,娇娇这么小,谁管啊?难道你不想她?”
“想,身上掉下的一砣肉,谁不想呀,但我已经安排好了,老毛空了会去看她的。”
“那大哥的生活,谁管呢?”
贺子珍不语。
钱希钧闪烁其词地说:
“听说一些去延安的未婚女青年,专门找长征干部,你不怕你走了,有人去找他?”
贺子珍轻微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
“他喜欢我,我走到天边,他也喜欢我;他不喜欢我,我天天在他身边,他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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