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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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天战火中求生存,不强悍早捐了!我强悍吗?”说着,我举起胳膊向她示威。

        我这种人,说是矛盾也不全算。总想得到安慰,又不愿显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呲,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看你一天在学校笑得,没心没肺的!”她说话的口气有些伤感,还带有埋怨,我知道她是觉得我这样粉饰太平的笑是非常疲倦的。

        “一诺,我们都是正在长大的孩子,可阅历的不同,我们会比他们体会的更多,更成熟。我们会用更理性的思维分析问题。但是群体就是这样,在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家人的庇护下,用学习成绩来讲条件时,我们已经比他们先长大了。我们身处在这群人之中,你要么照顾他要么离开他,可我们不能逃脱,我们不能没有群体。其实他们也在长大,只不过我们更快一点。所以我知道有时粉饰太平是最快的解决之道。”我发自内心的袒露我的感受。

        如今看来,我当时把《传播学》中的“群体压力”,理解的是多么的透彻啊!早熟啊!穷人的孩子都早当家,混不吝的爹妈孩子都懂事,有点儿道理。

        “小维,你很坚韧。柔弱的隐隐的力量,可以以柔克刚。”她眼神里有能看穿我的力量。

        那时,我是第一次听这个词,“坚韧”!我知道它是个褒义词,也知道一诺也肯定它是个褒义词。可我并不知道,这个词对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很忍耐,也很煎熬。‘坚韧’对我,最后得到的不是成功。‘坚韧’对我,是抓心挠肝的忍受,是无处遁形的苦楚。可是我,除了在疼得难耐时,错失的尖叫几声,我已经习惯苦的味道。

        关于“家庭”,一诺理解我,但不会有我的体会。她拥有太多爱,分享太多爱,给予太多爱。她是温暖的,身上有浑然天成的幸福,她不会懂。

        我的心脏中有硕大无比的冰棱,刺透了,冰冻了,麻木了我的心。没经历过那种日子,什么解释也是白费。

        我最大的希望是一诺要永远这样下去,喳喳呼呼,善良勇敢,正义十足,没有分寸的纯然。不要我这样,活的扭曲,狰狞。打心眼里害怕,厌恶仇恨,却无法阻止仇恨像草莽一样在心中疯长!

        “没见你文学素养多高啊!怎么说话文邹邹的?装什么文学小青年儿,弄的我好像革命战士一样。”我逗她也不忘顺便埋汰她。

        “哎,谁让子维你长了一张感慨万千的脸啊。”

        “去死吧!你长了一张虚无缥缈的脸!”

        她看着我笑笑,就是那种小孩儿知道我惯着你,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感觉,“你也不急着回家,我们去吃点东西,我还饿着呢。”

        “天啊!”我发出一身优雅的感叹,“你整整一堂数学课也没停嘴啊,你没看见“两块三”瞪着你时那双眼发出的幽幽绿光,脑袋顶都快冒烟了,肥妞!”

        “你说,我们的数学老师怎么那么阴暗呢,骂人不带脏字!”她不解的问我。

        “每个人不都有阴暗面吗?不过你不同,你是我的太阳!”我用藏在袖子里的手拍拍她的头。

        “我还尼采呢!”

        “你自己承认自己是疯子了?”

        “你说不就我们这一次没考好嘛,至于吗他!再说了,他带的那几个班,个个倒着数,这就是出问题也不在我们身上。我看他就是穷极思变,变态了他!”一诺愤愤不平的说。

        “我说你一个第一你跟着起什么哄啊!他又不会说你!”

        “我这叫打抱不平,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没心搭理那些,我家的事就够我受的了。一个老师,您教得好就成,您没学会为人师表,我们也没想着感恩戴德。

        那天,数学模拟考的卷子批下来了,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一开口就问:““办公室的老师们都说你们是‘两块三’知道为什么吗?”

        同学们听完都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得其解,均向老师投去渴求的目光。睡觉的同学们都抬起脑袋积极加入思考。

        “因为菜市场上普通的鸡蛋卖两块二,笨鸡蛋卖两块三啊。现在教委不是三令五申的说不许随便侮辱学生吗?我们哪敢说你们是笨蛋啊!”老师嘲笑的口吻中还带着点儿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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