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界在此刻静止,我只能听见心脏杂乱跳动,嗡嗡作响。“韩雪!”,思索片刻,她带着浅浅笑意回答。
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在路上我们说了些什么。记忆中唯有此事最深刻。我对韩雪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来自另一座城市,故乡有澎湃深邃的海。她有和海一样深不可测的眼睛。海若太平静亦会有暴风雨。接下来的日子,我甚至有些无法面对她,好像她能看穿我的一切,我却不知她是天使还是魔鬼。
韩雪今天很晚才从活动中心回来,听说是杂志又出了什么问题,搞得她焦头烂额。
她们都已经睡着了,只有我还在那个亮的半死不活的手电筒下写作业和整理今天教授划下的重点。我习惯每天背一点重点,主要是考试是可以少背一点,装烧包,次要是提高记忆力,省得斗智斗勇时主频太低。
所以我毫无疑问的又成了我们寝室的守夜人,我说我发扬风格帮助她们维护寝室治安防色狼防变态。她们说,我只要不一起把色狼和变态都招来,就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我整理完作业时习惯的看了下手机,2:20。
躺下后才发现走廊缓步台那儿,嘈杂了一个晚上的说话声还在此起彼伏。我隐约听见是韩雪在和一堆人商量着,社团杂志的,什么破事儿。“破烂儿”与我无关,但是我们寝室的人都被“破烂儿”砸醒了。
她们派我去公关。
我愤愤不平的推开门站在门口,二五八万的冲她们喊:“都几点了,睡不睡觉啊!”
我像个事儿妈似的,肯这样义愤填膺,主要是想看一眼韩雪。换句话说就是,以为韩雪看见我或者听见我的声音,会有点什么反应,然后带领她的部队回去安息。
没想到,我把感应灯都吼亮了,她居然视我于空气,面部表情也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发生任何改变。
“韩雪……”我紧抿着嘴,小声说。
她毫不客气的抬起头对我说:“我们谈事情呢,马上就走。”
我无语的站在那儿,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扰乱了大人们的紧要会议。慌张过后,觉得丢脸也不要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就关门进了屋。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是忍不住犯贱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早点睡。
她没回。
我知道,人最无可救药的本事,就是犯贱。
第二天中午,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寝室,她对我说:“子维,这些话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看她这样子,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好像昨天我是在做梦或者在梦游。
我听了她说的话万分感动,以为是老天显灵了。饭也不吃的站在走廊里听她诉苦。
我们聊天途中有无数个她的朋友回寝室,她为和她们打招呼而不断中断我的对话。到最后我耳边一直都是她在问:“你说到哪了?”或是“我说到哪了?”
一中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道到底只有我能理解的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只要陪在这个人身边就好,能看见就好,我别无所求。说实话,我并不想走进她的内心,也不愿了解她的过去,不关心她从哪里来。
我看见她用手来回揉着她的胃,便问她:“你怎么了?”
“没吃饭有点难受。”
“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倒点热水。”我回去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不顾寝室同学异样的目光匆忙的给她端去。到那时看见她和另外一个女生聊得正酣。我走过去把水递给她,等着她和那个女生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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