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快刀!”
文所长正被这热火朝天的杀戮弄得亢奋飘然时,就见两个手下的警察张舞着一块豹皮过来,推下一个犯罪嫌疑人到脚前。文所长一看:血糊淌流的白中秋。
十三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文所长,是它撞进去的!”
“你说什么?”
“是它撞到我千斤榨里去的!”
“阎王塌子千斤榨?”
“是啊,是啊!饶了我吧文所长,我家里三个废人等着我呀!”
“呸!我饶了你共产党饶不了我!嘿嘿!”
等吃了狗肉,文寇所长就扯了白中秋脖子上的绳子往山里走去,指认犯罪现场。
既已反背双手上了铐子,为何脖子上还添根绳子呢?这就是乡警们在深山老林办案摸索出来的经验。山里头的犯罪分子都是亡命之徒,跟野兽一样凶猛,又熟悉地形,只要能跑,中途跳崖了也跑,往密林一钻,你也逮不着他了,所以勒根绳子在颈上,叫双保险。
“……咋不把你塌死呢?你这下还能出来?不跟你大哥一样吃一辈子牢饭?!”
“可我家里三个废人呐文所长……”
“你自作自受。想想吧,给人你不做做鬼,你咋跑到山里头去当野兽吃豹子胆呢?你果真吃了豹子胆?瘟猪!什么狗鸡娃子打匠,都是瘟猪!大便!狗卵!不把咱整死不放过咱的……”
天气十分晴朗,太阳追着人的汗往下淌。空气里蹒跚着浆果成熟的甜味。天一晴,甜味儿来了;天一雨,霉味儿来了。秋天就这两种味。今天还加上汗臭味。山高,天也高,黑鹰在天上翱翔,翅膀闪闪发光。森林静谧不语,蜃气疏朗散淡,红叶逼人眼窝,种子四处飞扬。
第六章阎王塌子千斤榨(14)
“……我要拉尿。”白中秋喊。
“往裤子里拉。”
“我憋不住啦文所长,做做好事。”
文所长向手下的合同警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就把白中秋的裤子往下一退,这家伙叉开双腿就往路坎边尿,顿时一股浓郁作呕的老陈尿味蹿进两个警察的鼻子,文所长和小王往后退了几步,忍住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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