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以后不疼,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信念,助你把这个人从你的生活里割离出去。先是牙齿,再是舌头,眼睛,四肢,直到你愿意对着这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那么最后他也就会如婴儿如老人一般从你的生命里自然剥落。当然,这个过程会很凄惨。”
经过了那么一个凄惨的过程,经过了发疯,经过了绝望。魏竞慢慢的要开始从夏安的生活里剥离出去了么?先是牙齿,再是舌头,眼睛,四肢,最后如婴儿如老人一般从生命里自然剥落。
这就是最终的归宿么?
当你的任何情绪都无法引起我的反应,当我对着你就像一个死人对着你的时候,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存在我的生命里吗?
这种恐慌日益加大,越来越大。
魏竞越来越发现,自己离夏安越来越远。她不需要他的帮助,她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她不再和他说话,甚至连瞧他一眼都不愿意。他有时候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会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别处去。
他在他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了。
就像是一个人死了一样。
原来当夏安不要他的时候,他在她的生命里就真的毫无用处。
可是他要怎么不要夏安呢?他的心会疼,一想到夏安就会疼。
如果把夏安剥离出去,应该会很疼很疼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嵌的这么深?到最后无法拔出来?
像是倒刺一样长在肉里。
当我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的时候,你的人生却已经快要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小竞啊,跟着自己的心走。想对她好,就对她好。纯粹一点。”
魏竞脑子里只装了这么一句话,爷爷的话。他有时候想走,在医院这,一天过得有一年这么长,可是他走了又能去哪儿呢?他仍然会记挂夏安。倒不如在这,虽然夏安当他是透明的,可是他看到夏安却是真实的。
夏安什么也不说,身体恢复得很好,仿佛一下子什么都看通了似的,见着护士也常笑。
李阳有时候晚上回过来看夏安,夏安会和他说一些话,也不长,李阳总是匆匆的,好像碰到很大的麻烦似的。
夏父夏母也常打电话过来,似乎都被什么事情缠住了一样。
魏竞知道这是爷爷在帮他争取时间,所以他更加的不能走。
他就那么巴着夏安。夏安上厕所,他就在外面守着;夏安吃饭,他就在旁边啃个苹果;夏安出去晒太阳,他就在远处静静盯着。
有时候会看着夏安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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