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云欺月色雾欺霞,风妒杨枝雨妒花;
纵使自怜珠有泪,可能径信玉无暇。
杜鹃啼处三更梦,灵鹊飞来八月槎;
莫道风流容易造,锦屏心绪乱加麻。
且说二娘见玉月被任三死了,当下惊道∶“这可是怎的是好,怎的
叫你给死了哩!”那血儿自醉翁椅上流下,满地皆是。见这光景,二娘
跌脚叫苦,道∶“事己至此,叔叔莫急坏身子,宜长从作个计较,瞒着你
二哥才是。若使他知晓,你我命皆休矣。”
那任三呆了半响,方道∶“好端端二人做耍,此乃绸缪恩爱之事,怎
的会伤人性命?闻人说男子走阳丧命,末闻妇人走阴死的。”
二娘道∶“你亦狠着哩,弄的恁多血,兀讲的甚麽阴阳!”
言罢,二人忙将起来,把玉月身上血迹拭净,屋内血污亦尽行扫去揩
乾,方将玉月抬至床上,扯一白绫被覆了尸首,收拾停当,看无甚破绽,
任三这才飞也似的离去。
次日天明,二娘早起,着人唤了花二来家,见妹子尸首,当下痛哭不
已,问二娘道∶“你且说,妹子怎的死了?”
二娘道∶“昨夜我与他同睡,不想夜半後,猛地里心腹作痛,无以能
禁,挨至天晓,便昏晕而绝。”花二是耳软的,也就信了不疑,当下备办
棺木衣衾,入殓出殡,好不悲切。二娘心下担忧,时时受惊,正所谓乐极
生悲,有诗为证∶
贪淫丧德,纵欲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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