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忙将张夫人让进,二人轩子里坐了,那张夫人如此如此,恁般恁
般,低低与二娘说知,惊得二娘面如土色,牙关打战。呆了会儿,起身拜
谢,道∶“多谢夫人,此事若非夫人相说,必遭毒手。”
张夫人道∶“不必谢,一来答报前恩,二来救三官一命。”
二娘感激不尽,将早备好的酒食摆将出来,请夫人吃了几杯,辞别去
了。
且说任三官在家,打扮得齐整,出门向花家来,未及几步,却被张家
人扯住,附耳低言,说了一回。三官大惊失色,沉吟一会,道∶“多谢相
告,知晓了。”遂打发张家人进内吃饭。
任三回身往书房里,只忖道∶“我若不去,谅二娘无害。不如写一封
字,着文助拿了,只道有事,不及领酒。花二见时,必不生疑。”遂即封
好,文助拿了,竟至花家投下。二娘阻道∶“叫三爷切不可来家。”按下
不题。
且说朱仕自留花二在家饮酒,只等任三官上钩,闲聊多时,朱仕白心
下不定,不知任三去也不曾,遂至任家,问老管家道∶“老官,你家三爷
往花家吃酒,可曾去了麽?”
那老管家便信口儿道∶“去多时了。”
朱仕白见说,喜不自胜,急来家与花二道∶“任三已去你家多时了。”
花二咬牙切齿道∶“可恨!可恨!这就杀了狗男女去!”
朱仕白拦住道∶“二哥且莫急,再多吃些,待会好动手。”
二人又吃了几杯,不觉天色将晚,花二提刀便去。朱仕白道∶“二哥
且慢去,待我去探听,或在人家楼上,或在後轩,觑个实在,你去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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