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听说,道∶“俏心肝,我何尝不是如此,只是目下二哥碍着,未
敢终日与你共享人间至乐。况媒人说那亲事,紧催完亲,不知何故?我倒
想如此官钱俱全人家小姐,恁般急着做甚,莫非是那女子有何隐情不成?”
二娘忙於套桩,竟无意他说甚,顺口儿道∶“麻烦先初有得,如今。
”话未说完,方觉漏了口,任三听说,急追问道,“果是如此,缘何知晓
,速速讲来!”
二娘知张夫人於己有恩,怎能说破,故此支吾道∶“没甚,说耍的。”
一头说一头覆住任三,又做那阴覆阳的的手段,牝内又痒,遂不住吞锁。
任三见他不道真言,索性不再抽扯,逼其说出。二娘阴中奇痒,熬当
不得,只得将事体真相一一道出。任三道∶“怎不与我早说,要我娶个下
了种的破罐子!莫如娶嫂子这般妙人儿!”一头说一头挺身猛力的耸。
二娘情浓兴炽,颠套不止,道∶“郎君既有此意,何不携我私奔,方
遂此愿。”
任三道∶“你既说出,我岂不肯,只目下不是良机,待後再说。”时
值五更鼓响,东方渐明,二人云雨即毕,任三忙披衣起床,二娘将其送出
,又回中房睡去。这且不题。
且说那周裁缝,於张家做得衣裳完毕,回时已将黄昏,往朱仕白门首
经过,思忖道∶“不知此事如何了,若是停当之时,取他五两银子。”不
免推门相看,见门是开的,道是回家了,一头叫朱仕白,一头往内走。绊
着尸首,跌於尸上,把手摸着是人,不由忖道∶“怎生睡於地上?”又湿
湿的,想是醉了吐的,不若今晚且回,明日来取便了。思此扒将起来,身
上跌个遍湿,把门带上,一步步走回,将门开了,也未点灯,竟自上床睡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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