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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到宋徽宗时,北宋时期臻于登峰造极的诗词文学,已经随着苏东坡的逝去而趋于黯淡。但是,宋徽宗毕竟是在琴棋书画、诗词文学中浸润长大的一代艺术天才。对于他在辞章文艺上的鉴赏能力,我们完全不需要怀疑。因此,史书记载说:“徽庙以此奇公,欲大用公”(《鸿庆公家传》)。意思是说,宋徽宗为此极为赏识孙觌,准备重用此人。
谁知,史书接下来的记载却是:“会公乡人有以公阴事告蔡京者,故久不调。”(《鸿庆公家传》)——恰在此时,孙觌的老乡里,有人把孙觌的隐私告诉了当朝宰相蔡京,结果,导致孙觌此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升迁。可见,那种靠打小报告损人媚上的污烂小人,早就已经是我们悠久传统的一个组成部分。
就这样,孙觌身不由己地被扯进北宋末年险恶万状的官场政治漩涡之中。
在《帝国政界往事——公元1127年大宋实录》一书中,我用“都是王安石惹的祸”和“宋徽宗的浪漫生活”两个章节,详细交待了王安石变法之后,北宋帝国官场上的剧烈变化;交待了蔡京在宰相名位上四上四下之间,造成帝国官场波诡云谲的局势;交待了宋徽宗在蔡京的辅佐之下,对司马光、苏东坡等所谓元344党人毫不容情的迫害。在此不再多费笔墨。
如今,孙觌所迎头撞上的,可能正是蔡京瞄准了苏东坡等人的枪口。北京大学陈晓兰教授曾经做过这种推测,对此,我完全能够接受。从史料上推测,蔡京之所以排挤孙觌,很有可能和苏东坡有关。
有记载说,孙觌幼年时,苏东坡曾经在辗转流离的官场路上,途经常州,从而与孙觌之间发生过一段文坛佳话:
据说,有一天苏东坡在散步时,注意到一个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孩子,便招手将这孩子叫到面前。
东坡问:是否已经进学?
孩子答:是。
东坡便出题考较道:衡门稚子473与器。
孩子应声回答:翰苑先生锦绣肠。
苏东坡十分惊奇,赞叹说:真是个473与器呀!
这里所说的473与,应该指的是473523,这是一种生产于鲁地的美玉。我们知道,古代美玉的价值远超过金银,用美玉来赞美人的资质,这无疑是一种极高的评价。这样,“锦绣肠”就与“473与器”严格地对上了。
史书记载说,为此,苏东坡十分高兴地为这孩子取名曰:孙觌。在古代汉语中,觌,有相见、显见、显示等义。据说,这一年孙觌仅仅五岁(一说九岁)。
这段记载可以见于多种史料,大约是可信的。同时,可能也是孙觌终身极度崇敬苏东坡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个传说则大有疑问:
据说,苏东坡曾经将一个怀孕的侍妾赠送给了当地的一位朋友;我们知道,当时风流才子们互相赠送侍妾相当常见,不值得大惊小怪。于是,孙觌就在此传说中成了苏东坡的私生子,其名字也就自然可以成立。这种说法不太容易找到史料上的支持,可能出于时人或后人的附会与想像。
然而,这两个或真或假的传闻,却完全有可能成为那个向蔡京进谗言的小人的口实,从而令孙觌大受其累。
北宋末年,围绕着王安石变法,帝国官场分化为阵线极为鲜明的两大党派,反对变法的司马光、苏东坡、黄庭坚等一大批历史文化名人,被打成“元344党”,遭到极其残酷的迫害。我国历史上堪称第一女才子的李清照就受此牵连,而长期无法和丈夫团聚。原因是:这位女才子属于元344党人子女,不许在京城居住与停留。而实施这一系列迫害的最主要人物,就是以王安石的支持者自居的蔡京及其撺掇下的宋徽宗。
错误年代里的尴尬人生(2)
使这一党禁被打破的原因有很多,孙觌在其中肯定曾经发挥过重要作用。史书记载说:崇宁年间,官居翰林学士的孙觌力主毁党人碑,并相当委婉曲折地说服皇帝,终于导致了对元344党人之迫害的缓解。应该说,孙觌功不可没。
事情的大体经过是:
徽宗崇宁五年,即公元1106年正月,天空出现彗星,文德殿东墙上的元344党人碑遭雷击而裂。一位大臣以“上天降怒”的说辞,劝徽宗破党人碑。徽宗心中害怕,便命人把标志着政治迫害的党人碑毁掉了。对此,宰相蔡京很不以为然;于是,便变本加厉地实施党禁,致使当时“政禁益严”。
到了宣和年间,有一天,宋徽宗单独召见孙觌,孙觌从容委婉地劝导徽宗说:“像苏轼这些人,虽然愚蠢,但实在不是有意祸害国家;而且先帝也特别欣赏他的文才;过于严厉地禁止他们的诗词文章,恐怕影响不太好。”
恰好,此时深受皇帝信任的道士林灵素也对皇帝说:不少元344党人都是天上的星宿,比如苏轼,就是在上帝身边工作的奎宿。
由此,皇帝心有所动,开始放宽了对元344党人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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