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呢?”我装模作样地问了句。
林淑把四号桌的账单递给服务员给那边客人送去,说:“他现在整天和俊宏泡在一起打麻将,生物钟和美国人共用一个,成宿成宿出去赌,白天回来倒头就睡,晚上来吃个牛排,立马就奔赴战场。”
我赶紧往嘴里送口面,没发表什么看法。
林淑接着问我:“他现在肠胃总不好,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多天闹肚子。你说每个月三五天也算了,这么弄下去人都垮了。”
她这一问,我也忽然察觉这毛病自己也有,辛的辣的东西,特别是酒,一入口,肚子立马有反应,我说:“我也这样,一喝酒都会。”
林淑摇摇头:“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这是肠胃炎,你们大学里喝的那些酒给你们捎信来了,当初各个指着天说我喝了一游泳池酒,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林淑说。
我苦笑了几声,无法作答。
从前,我们除了年轻什么也没有,醉生梦死的过了一天又一天。大二的时候,体育选修有健美操和太极,李海南说想选散打可偏没有。我们当然选了太极,李海南四处宣扬女生跳健美操会把大腿跳畸形,导致最后全班只有三个人选健美操。
教太极的体育老师脾气很不好,人长得非常猥琐,自己却把自己当成叶问。上这厮的课非常紧张,一个动作稍微没做到位,叶文宗师就对我们拳脚相加,全班都害怕上他的课。我们宿舍经过卧谈研讨,最终决定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上体育课了。
学期末,体育考试的形式是单独打太极拳,此时都傻眼了,林淑看不下去每天早上八点在足球场教我们招式,四个人叼着烟,跟着她比划,林淑骂道:“太极是保健的,这是有氧运动,请别抽着烟打好吗?”
李海南猛吸几口把烟扔在地上踩吸,大喊一声:“白鹤亮翅,转身搬拦捶!”
人们都说,五十岁以前用命还钱,五十岁以后,用钱换健康。让人无奈的是,我们二十几岁的时候,一直用钱来自杀。
从林淑那出来,我想走回公司,顺便给陈小玥买身衣服,最近很久没看她穿新衣服了,她这个人太节俭了,节俭的有些过分,我从地产公司被开牌的时候,是因为拿了装修公司两千块,那时候她要去北京,我让她用那两千块钱买身衣服,结果我们同居以后我找指甲刀又翻到了那信封,两千块全在里面,质问她为什么,她笑嘻嘻地说我们以后买房子要好多钱,能省就省吧。
虽说这样,但我现在从头到脚还都是他买的,不是国际名牌,起码也是国内知名。
逛了好几家,最后选了个zr的粉红色风衣,那服务员身材和陈小玥差不多,我让她穿上试试挺合身,这转眼春天要到了,古诗说得好,二月春风似电锯,打完折800多,价格也能接受,只是别让她去接受。
回到公司,宋军在看萨克雷的《彭登尼斯》,我把衣服丢到一边,凑上去瞄了一眼,索然无味,他笑笑说:“你的性格不会喜欢看这种小说。”
小白无精打采的坐在电话机旁,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她一直都上夜班,说习惯了,晚上睡不着,其实我知道原因,上个月我交电话费顺便把通话清单打了一份,发现有好几个出省的号码,钱不多,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块,而且都是凌晨三四点才打的,那个时候公司里几乎没人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想只要别太过分,每个月二十多块做她的晚班提成,于情于礼都说得通。
“北方哥,我能下去一趟吗?你帮我接下电话,十分钟左右我就上来。”小白站起来,央求我道。
自从被地产公司开牌了,我听人叫我北总都有心理阴影,所以没人会那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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