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壮志豪言,心虚无底:“怎么会?不会的。”
“怎么不会,肯定的。”苏冉看着我笑笑,举杯跟我碰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大多数朋友都是男的,可是在中国,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很难成为朋友呀。”
“也不全是吧。”我说。
“你有好的女性朋友吗?”她问。
我追溯了一下,好像真没有,摇摇头:“没有。”
“没有吧?在国外我倒有很多,国内很少有。”她说。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晚会的节目本来也没什么看头,人们都说春晚越来越没劲了,其实这只能说明人们越来越来劲了,这样一个晚会放在建国初期,简直是巨大的精神盛宴,可如今根本可看可不看,不看年初一还重播一整天。
晚上十一点多,城郊一些监管不得力的地区零星的响起了烟火爆炸的声音,电视里两个相声表演艺术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火热,严格的说,就他们那相声的幽默水平,差我爷爷奶奶边捡菜边对话差远了。
我们喝了一瓶红酒,苏冉说:“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啊。”
“我送你吧。”我说。
她说:“不用,就几步路,免得麻烦。”
“走吧,就几步路,也不怎么麻烦。”我穿起外套,说。
把她的车停到车库,我向她挥手道别,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拜拜。”
回家拿了包烟和一罐啤酒,爬上了房顶,这楼估计也离拆不远了,房顶上杂草丛生,青苔乱长,太阳能板横七竖八,我借着对面楼的灯光,想找个位置坐下,走了三步,踩碎了两块架空式的隔热板,使我紧张不已,生怕楼下的老头提着棍子追上来。
烟火在十二点准时升天,此起彼伏的爆炸,壮观极了,喝口啤酒,又他妈过了一年,想起去年除夕,忆如昨日。
人们随着烟火形状的变化尖叫,欢闹。
年初一,大街小巷热闹起来,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揣着压岁钱,三五成群,打电玩,吃零食。
年初二公司开始营业,生意没有我料想的好,但也还过得去,关键是酒店基本上都没营业,少了很多客源。
俊宏首先回来了,和他吃了顿饭,我提议喝点酒,他摇头道:“我戒了。”
“你在做梦吧?”我丝毫不相信。
俊宏坚定的说:“真的,为了保命。”
我说:“有那么夸张吗?你怎么了?”
俊宏摸摸肚子,说:“肠胃炎,喝一次酒,拉稀一个礼拜,还吃不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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