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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26(64)
红旗厌恶地挣脱了她的手,很快摸着了火柴,把油灯点着。借着油灯的光亮,欲火中烧的女人吃了一惊,她把红旗当成兆富了。但是,对“鬼”的恐惧仍没把她从强烈的欲望中拖开,她再一次毫无顾忌地把红旗拉了过来。
“你放手,我可不是来找你睡觉的!”红旗正色地喝斥道。
当他把要将对方变成一个处女的想法告诉浪女人时,女人觉得又好玩又刺激。
“好吧,你咋说我咋办。”浪女人满口应承道。
红旗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赤裸的丑陋身体,两只松驰的乳房垂在肋下,双眼如同饥饿中的母狗,嘴里吐着混浊的气息。他命令女人抬高双腿,看到的是一口被荒草掩埋的枯井。一时,他的思维再次混乱起来,难耐的欲望在他身体里迅速膨胀,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来吧,”浪女人清楚地看到了年轻人的一瞬间的变化,“我知道男人都需要这个。”她不再生拉硬拽,而是象个慈爱的母亲般抚摸红旗的头发和身体,让年轻人完全失去理智和支撑。
尔后,轻车熟路般地解开年轻人的衣服。浪女人的干枯身体在红旗眼里迅速起着变化,先是昨夜见到的胴体,最后变成了多年前那个让他惊呆的玉体,混浊的气流完全从他嗅觉中消失了,他被浸泡在自己家庭院中盛开的野花芬芳里。
这一次,他几乎没有费劲便从混浊的泥水里挣扎出来。
门庭若市的周婶家日渐冷清。自恃能验证女人清白的周婶已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面。知青齐红霞主动找上门来让她重新验身,她不得不向大家作出了与十几天前截然相反的判断:齐红霞是个处女。
经过再次验证,先前象被旋风吹过的桶内面粉,象姑娘蹲上铁桶前一样匀平。正当她对此迷惑不解时,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与数以百计的男人睡过觉的浪女人虎子媳妇也来要求验身。
尽管周婶知道这事实上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和污辱,可是在村人你喊我叫的起哄声里,她不得不把特殊的客人领进那间房子。这一次,应村人的强烈要求,周婶没有坚持与验身者单独进屋,而是让几个妇女当见证人。检验的结果让周婶无地自容:浪女人虎子媳妇是个处女。
消息很快传开,无数被周婶断定失去清白的姑娘一时理直气壮地上门向周婶讨要说法,因此而取消婚礼的男方也纷纷登门兴师问罪,结果周婶不得不把收取的钱财一一退回。自此绝口不提验身的之事。
在百思不得其解后,周婶猛地想起了邓家的年轻人红旗那次奇怪的造访和摞下的令人费解的话,认定齐红霞和浪女人出奇地成为处女一定与他有关,但她实在搞不清楚,年轻人是用了什么魔力让残花败絮变得含苞未放的。
在周婶验证处女的伎俩被红旗戏弄引起的喧嚣中,跃进媳妇杏花生下一个儿子。冬青一大早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沉缅于回忆中的婆婆。刘氏自然惊喜异常,她吩咐冬青早饭后一家人去给邓吉昌上坟:“告诉你爹,他有重孙了。”
跃进有了儿子后,大家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兆财和冬青身上。这个时候大家更清晰地发现这对一直没有生育的夫妻不大对劲儿,两个人几乎看不出一丝夫妻关系,甚至连婚前兄妹相称时都不如。在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点亲昵的举止和语言。
冬青的嗓门变得越来越粗大,教训起人来丝毫不顾及对方能否接受。有一次,她竟然把火气撒在了客居娘家的大姑子青梅的身上,原因是青梅在烙饼时把火添大,烙饼糊了一面表层。“把这张饼记好,让你的儿子吃!”冬青对青梅大声叱责道。对男人被抓到省城蹲监,十多年如一日用头巾包着半边脸的青梅,全家人都十分同情,虽已嫁出多年却没有谁把她当成外人。
冬青的不留情面,连一向只知道干活的跃进媳妇杏花也看不下去了,她抱着刚出满月的儿子走过来,把糊了的烙饼拿在手里,说这张饼我吃。冬青瞪她一眼,这才怒气冲冲地离去。此类场面,兆财见过许多,可他丝毫没有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的意思,仿佛蛮讲理的女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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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26(65)
在邓家这个杂姓大家庭里,没有受过冬青责难的已寥寥无几,而兆财就是其中的一个。起初,全家人都以为“母老虎”在给自己男人留面子,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兆财是家里最不符合冬青制定的家庭规范的一个,冬青却对此视而不见,仿佛与这个与自己最为亲近的男人压根不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虽然几乎全家人都发现了两个人极不正常的关系,但没有一个人对此评说。一方面实在搞不明白,另一方面怕议论此事会惹了冬青。但有一天,这张窗户纸却被红旗点破了。
“这事可瞒不了我。”在庭院一角,红旗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拍拍兆财的肩膀。连日来,他为自己轻而易举地战胜自以为是的周婶而兴奋不已,头脑变得异常活跃。时才,他只盯着看了一会儿正在训斥爬上爬下的孩子们的冬青,便觉得有话要与小叔谈了。
兆财不解地看看红旗,不知道侄子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小婶,”红旗仍然戏谑地微笑着,“她还是个处女呢。不怕你不相信,我的眼睛可比周婶那个破桶灵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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