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糖尿病?还瞒着我,你好好睡一觉,我这几天休息好了,也想陪陪你爸,就这么定了。”妈妈的声音很温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郝曈听着“嘟嘟”的盲音,良久才喃喃的说出一句:“对不起,妈……”
这一天她都在做什么?
脱岗、迟到、早退,躲在密林里一个人伤风悲秋;
和陈峰那样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跑出来赛车、玩乐,拿着打赌挣钱当借口,最后她捞着什么了?镚子儿皆无,被截在雨地里回不去,和好心关照她的人吵架,让需要静养、生病的妈妈给住院的爸爸陪床……
惭愧、内疚、后悔、失落、自责,这些感情澎湃在一起,拥堵在喉间,郝曈艰难的想压制,还是止不住眼泪扑簌簌的掉了出来。
陆彬杨看着靠在墙角阴影里的郝曈:垂着头,一动不动,呼吸匀静,彷佛在打瞌睡,眼泪却掉了线般的落下,坠落时一线晶莹。怀里攥着包,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他就这样看着她,直到郝曈深呼吸几下,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陆彬杨才走过去,手中的钥匙串随着步伐响起细碎清脆声音。
郝曈陡的抬头,见是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陆彬杨玩儿着手中的钥匙扣,没有递给她的意思:“看来不用还你了,你似乎不着急回去了。”
尽管知道他手里拿着她钥匙追出来的原因,郝曈还是愤怒了,她无法容忍自己的电话被人听到,更无法原谅用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调侃着她认为至关重要的事。
昏暗灯光下郝曈愤怒的脸有着勃勃生机,陆彬杨笑了:“这么认真?既然不急着回去,在这里放松休息一下不行吗?还是你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何必呢?”
这些话不算温和,却掐到郝曈最紧绷的地方,她似乎真的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郝曈的气焰萎了下来,确实,何必呢……
陆彬杨把钥匙放进她未拉严拉链的包里:“想不想去游泳,你‘男朋友’陈峰在下面等你。”
“我想休息了。”不用赶着回去的心劲儿一卸,郝曈瞬间萎靡,拖着脚步回房间,她运转不灵的大脑和疲惫的躯体都在告诉她:灵魂寄宿的这个地方需要休息。
到房门前她站住了:刚才铁了心要走,把房卡扔在陆彬杨房间了,现在她有门难进。
郝曈站在门口进退不得,陆彬杨想起方才她的凶悍,暗笑一下:“跟我来。”
郝曈第二次进了陆彬杨的房间,向桌边走去。
陆彬杨看着她微微弯腰探手去房卡,因为俯身,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女人好看的曲线弧度。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曾经有过很奢侈的生活。”
郝曈手一顿,极快的拿起房卡,转身看他,目光戒备凌厉。
陆彬杨依旧披着睡衣,因为刚才追郝曈,腰带松了,衣襟几乎是敞开着的,露出只穿一条泳裤的结实身材。郝曈脸一红,别过头不看他,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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