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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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突然转回头,对着镜子里,早已凋零的女人,哭哭笑笑,不能自抑。

        天堂无路,地狱无门。

        陆满就在隔壁,他的家,哪还能称作家,连门都没有。反正家徒四壁,也没人看得上,连乞丐都不愿意进来翻翻找找捡破烂收垃圾。

        陆正华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赌钱,或者说到哪里去弄钱,反正他的人生自始至终只有这两件事情可做。

        陆满躺在用了十五年的席梦思上,里头的弹簧早就坏得不成样子,一米八八的个子躺上去,几乎就要凹陷到地板上。他头昏脑胀,高热不退,只喝足一缸热水,倒头就睡。

        可是傻瓜有了心事,也开始忐忑难安。他破天荒,才睡四小时,肚子饿的咕咕叫,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菜,一瓶二锅头,咕咚咕咚喝完酒,嗅一嗅自己,没发现有难闻异味,就往医院去。

        男人有时堪比三岁孩童,爱攀高,喜欢踮起脚尖去够比自己高的桌子上的东西,即便这样做的结果是一颗苹果恰好砸在鼻梁上痛不欲生,或是一只碗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又看见一颗钻石,摆在高架上。

        他踮起脚,跃跃欲试。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

        宁微澜住在一楼,鸟儿叽叽喳喳在窗台上聊天,她便将面包一片片撕开放在窗台上,一只鸟两只鸟,到后来整个院子的鸟儿都飞来抢食,吵吵嚷嚷像在开鸟类大会。

        宁子昂顶着一双深重黑眼圈,嘟嘟囔囔抱怨,“这鬼地方可真是冷,暖气好像根本不起作用,你还开窗吹风,你病着自己不知道的?不小心病死在这里怎么办?还要我给你拉回去?”

        她同宁子昂相处惯了,能够自动忽略掉她不想听的句子,逗逗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宁子昂笑得神秘,挤眉弄眼,“昨晚上外婆破天荒打电话给外公,说你摔断了腿,又高烧不退,外公按耐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在饭桌上就把细节内容通通说出来,全家人都知道啦。可是你看,只有我不远万里来看你。”

        那是因为全家只有你一个闲人,宁微澜腹诽。“不生我气了?不恨我那天晚上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

        宁子昂的头又转向墙壁方向,不看她,还在闹别扭,“反正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没有解释的话语奉上,她低头,继续同鸟雀做伴。

        良久,才听见他小小声说:“反正……全家只有你对我好。”

        她只余叹息。

        陆满遇到宁子昂,火药味升空,几乎要把病房炸跨。

        “拜托你们安静五分钟,鸟都被你们吓跑。”

        陆满把窗户关上,也不肯多说话,两只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小火苗,一分一秒往上蹿,自然是烧向盛气凌人嘴巴恶毒的宁子昂。

        “你冷不冷,要不要上床躺躺?”他原本是弓着腰,对坐在轮椅上的宁微澜说话,不想额头碰上她手心,微凉,柔软,尽是温柔气息。

        宁微澜试他额头温度,歪着脑袋,蹙着眉心,仿佛一位江湖郎中在探脉,“还好温度不高,我听说你也病了,怎没有去拿药?”

        宁子昂在一旁自愿担任旁白工作,冷嘲热讽,“那还用说,死穷鬼哪有钱买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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