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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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眉痛地只晓得喊妈妈,“妈妈妈妈,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

        “我问话,你就要好好答。”唯独余敏柔是笑着的,张狂地得意地笑,在这一座注满了她对婚姻美好与凄楚回忆的城池里,嘲笑她的执着与癫狂,嘲笑宁江心的软弱与善变。

        爱到极致,恨到极致,不过如此,在回忆里相互缅怀,各自离去。

        文雪兰烂泥一样趴在她脚下,卑微地乞求着,乞求着永远不可能达成的宽恕,“余敏柔,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满意,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手,你说句话,你他妈的说句话啊!你他妈要这么没完没了地折腾我们母女俩到什么时候,你他妈究竟要干什么!你要我死,我马上一头撞死,你要我给你磕头认错,我马上就给你磕一百八十个响头,你想看我抽自己是吧,我抽,我抽我自己,我是个婊*子,我是贱货——”

        “啪啪啪——”

        响亮耳光,她每说一句便狠狠抽自己一下,用尽全力,半点不留情。

        这一张松弛的老脸是谁的?肯定不是温柔美丽的文雪兰。

        “我是勾引人家丈夫的烂货——”

        “我是不要脸满大街找男人的鸡——”

        “我是活该被人搞到死的小三——”

        “啪啪啪——”

        响声不断,震耳欲聋。

        余敏柔淡淡瞟她一眼,徐徐说:“我让你自己抽自己了吗?”又喊,“阿太。”

        “不不不,我知道错了,我不抽了我不抽了,你别割阿眉,别动她!啊——”她的呼喊从来不起作用,阿太一刀下去,阿眉年轻而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又多一道血痕,刀伤透骨,外翻的皮肉似一张鲜红的嘴,放肆地无声地笑。

        “啧啧——”余敏柔摇头,仿佛是突然起了怜悯之心,看不下去这种血肉模糊场面,“最不喜欢这种哭哭啼啼场面,要死早就死了,还等今天来表演,你说是不是,文女士?”

        文雪兰眼中满是惊恐,慌不择路,竟开始给余敏柔磕头,头骨撞在地板上,接二连三,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喊着她的痛苦,撕心裂肺,却又无处申诉。

        这就是命,生来注定,无论你付出多少,经历多少,也改变不了,这云泥之别。

        余敏柔捏死她,好似捏死一只无处逃生的蚁。

        “拉住她。”余敏柔说,“撞傻了多不好,我还有故事要说给你听。”

        转而去看阿眉,发愁,“婊*子的女儿,多不好听。遗传真是奥妙,把你妈的下贱继承得一分不差。我说文雪兰,你这样的贱人根本就不该生育,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余敏柔笑容更甚,尖利的指甲抠进阿眉的伤口里,满意地听见她尖叫哭喊,却仍保持这长辈的慈爱,甚是可惜地说:“你看这都是第二次见面,阿姨忘了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今天补全,保证你喜欢,你那个妓*女妈妈也一样兴奋得尖叫跳脚。”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放过我……”指甲顶端镶嵌的一圈水钻已经穿过血肉划过她的骨,疼痛,无以复加,无以形容。

        “嘘——”沾满血的手指摆放在唇瓣之上,做出噤声手势,她心情好,肯耐心解释,“放心,阿姨不会杀你的,你是我丈夫的孩子,阿姨怎么忍心要你的命呢?不过你看,你有一个那么下贱的母亲,难保以后你不走她的老路,仗着自己年轻,到处卖弄风*骚,勾引有妇之夫,破坏人家家庭,搞的好好一个家妻离子散,造孽无数。嘘——别哭,别哭,听阿姨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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