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鼎泰珠宝行总经理陈阳来报告,见到关淑和憔悴面容,也是一惊,恭恭敬敬,“余太太。”
关淑和擦了眼泪,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被现实打败的家庭主妇,可惜嘶哑又哽咽的声音出卖她。
“店里怎么样了?匪徒抓到没有?”
陈阳说:“保险公司正在同警察一起清点失窃财务,准备保险赔付工作。至于匪徒,四个抓住两个,还有两个在逃,警方说一定全力追缉,最短时间将他们缉捕归案。”
“那就好。”关淑和面上一喜,折磨了这么多天,总算能听到一个好消息,实属可贵。
“只是……”陈阳踟躇,犹豫着该怎样说才得体,无意间瞥见关淑和不耐烦神色,一着急便一连串倒豆子似的说出来,“其中两名匪徒虽然落网,但所劫珠宝不翼而飞,两名嫌犯三缄其口,根本问不出来珠宝下落。”
“什么!”
恰时手边的行动电话不停响,眼下关淑和也没有时间搭理她,宁微澜便退到花园里,电话来自陆满,已经一连打了三个,大约有急事,心急火燎。
拨电话的却是胖子陈,急匆匆说:“是不是宁微澜?”
“您好,我就是。”
胖子陈立刻扯着嗓子喊,“宁小姐,陆满出事了,他不知道听了谁的,跟人去抢劫金店,跑了没几天就被条子抓住,现在在看守所里,我们一帮朋友他谁也不见。宁小姐,我听人家讲抢劫是重罪,要判十几年的,那怎么办,我们又穷,请不起律师,条子坏透了,陆满肯定要被判好几十年的,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宁小姐,我只有找你了。”
宁微澜的脑中一时空白,无法接受胖子陈满怀焦急的求助,沉默许久,直到胖子陈都停止叫嚷,她却喉头艰涩,难开口,“是不是……是不是劫的鼎泰?”
胖子陈说:“是啊是啊,就是市中心那一家鼎泰,最大的,总店。”
五月清风温柔,日光和煦,抬头却是眩晕,一阵一阵,侵袭着脆弱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再拼3000靠,我真是个码字机下周一定要休息!!!快了
决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邱振宇问。
“没什么;朋友打电话来表示关心而已。”深呼吸再深呼吸,控制好面部表情,做到滴水不漏;却压制不了心跳的节奏;追赶着时间疯也似的奔跑。陆满的被抓;鼎泰的被劫;中间一根无形的线,拉扯着这些无脑的人偶——你,我,他,一个个随他指尖动作旋转起舞。
是谁低头俯瞰轻蔑而自负,漠然掌控这一切,向不可收束的方向奔逃。
是要留在这里等余晋羡回家,还是即刻跑出去雇一名老成持重却狡猾多计的刑事律师?
她其实很清楚,她犹豫已代表她的决断。她要先等余晋羡历劫归来,不然余家养出来的女儿给男人一个电话就叫走,连外公都可以不顾,又要扣不孝无情的大帽子。
“……值钱的珠宝都被劫走,店里只剩下些普通金器,现在金融危机金价跌了又跌,实在是……鼎泰要重新开业,短期内恐怕没有办法实现……”陈阳仍在关淑和面前斟酌字句,企图将鼎泰的惨淡前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现实依旧摆在眼前,从不会因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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