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韩叔叔打电话了?”
“啊,我就想说说吧,咱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你也不小了,也是时候定下来了”
“你怎么到处瞎掺和啊?现在好了,人家到处查了你儿子,不让闺女进咱老顾家的门了。”
“我说你小子找打呢?这能怪我么?我还不是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整天还是光棍一个到处乱晃,急的嘛。你以前做的那些事,谁看了不得摇头啊,这能怪谁啊?”
“好了,好了,这事儿咱以后慢慢再说,你先帮我把熟人找到,做事靠谱一点的,我现在在飞机场呢,估计三个小时左右就到市了。”
“你去市干什么去啊?你先知会我一声儿啊,要是杀人放火什么的,我还得给你找个靠谱的人?”
“我这不是正跟你说嘛,纱纱,也就您老心目中的儿媳妇和他爸闹了点矛盾,跑了,现在谁都找不到。这不,韩叔叔估摸着是去了市嘛,韩叔叔现在又是刚做完手术,行动不怎么方便,我这还得先赶过去找人呢。”
“这事儿严不严重啊?要不,我请几天假,过来一趟吧。”
“哎,您别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啊。先帮我把人找到再说,我先挂了啊,我怕纱纱等会来电话了,您这占着线,我接不到。”
“成,你自己做事情注意一点啊,别好不容易有个我看得上眼的姑娘,你又给我整没了。”
“行了,我知道了,挂了啊。”
挂了电话之后,顾泽宇回到座位上,就见方秘书一双眼把他从头打量到脚。眼神里竟有些戏谑的表情。
“顾团长,你这都找后方要支援了啊?”
顾泽宇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给韩菱纱打电话。依然是关机,这样长时间的关机可能会预示着什么,顾泽宇不愿意去想。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会越想越害怕。他同样也明白,自己决不能有的情绪就是害怕,只要害怕,就会失去作为一个男人所拥有的勇气,那样同时也会失去作为她可以依赖,可以托付的人的资格。
手机响起时,顾泽宇的眼角一跳,赶紧拿起一看,却是部队来的电话。
“政委。”
“你还知道我是政委啊?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你那帮兔崽子带起来比老子去越野十公里还难,一个劲儿地问你啥时候能回来。你说,我这一个政委,一个搞政治思想工作的,咋就去操那行当了?”
“你告诉他们去,我追媳妇儿去了!”
顾泽宇吼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手机,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
此时,韩菱纱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不住地流泪。疼了自己二十年的父母有朝一日告诉自己,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只是出于感恩才娶了她的妈妈,才养育了她,这样的荒诞带给她的自责远远超过了韩行远一直以来的预想。她恃宠而骄,她横行在大院里二十年,原来,她是不属于里面的,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圈子的人。
那么,她用她所有的骄傲和得到的宠爱禁锢的是什么?那是韩行远和唐美玲这一生的幸福。
空姐来来回回地走,看见那个满脸泪水的漂亮女孩子无不惊讶,递上纸巾,那女孩子只是哽咽着道一声谢,而后是继续地流泪。
因为在二十年前的特大洪水里,牺牲的战士并不算少数,所以,b市在当年建了一个纪念广场。韩菱纱到了b市后,本是想要直接去县的,在出租车上听司机说起了这个地方就转念先去了纪念广场。
广场上有一面石刻的名字墙,上面全是那年在洪水中牺牲的烈士的姓名。韩菱纱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依次看下来,眼眶越来越热。眼泪终于在触到“林沙”两个字的时候滚落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因为是在稍低的位置,所以韩菱纱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颤巍巍地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那两个字,韩菱纱在心底默默地念着:我叫韩菱纱
广场有专门的管理人员,那个大妈看她久久地摸着墙上的刻字,连忙上前阻止。
“哎,姑娘,不要去碰,会石化的!”
韩菱纱一惊,转过头来,那位大妈看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里颇不忍心,好奇地问了一句:“那是你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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