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菱纱点了点头,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问:“阿姨,这儿到县的班车是在哪个车站坐啊?”
“县啊?城北汽车站,半个小时一班车,哎,姑娘,注意小偷,那儿小偷多。”
“谢谢阿姨。”
韩菱纱跟着就打车去了城北汽车站买了张去县的汽车票,赶到了县。
顾泽宇听到机场的登记提示,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响动,只好关了机。
飞机上,方秘书本是靠在那儿休息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低声叫了出来:“韩师长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小公主了吧?”
“什么所有的事?”顾泽宇不解地看向他。
“没什么。”方秘书自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外人。
顾泽宇怎么看不出了来,他是有心瞒着自己。他也是略微一思索,缓缓地开口:“昨晚和今天早上,我告诉她,要好好地和韩叔叔谈谈,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
方秘书听了气得直咬牙,但是在飞机上也不好发作,只得很恨地低斥了一句:“顾泽宇,小公主要是真有什么事儿,顾少将也保不住你了!”
“方秘书,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顾泽宇丝毫不在意他语气中的怒气,固执地问着。
“关于当年整个六连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知道?”方秘书从来都是笑眯眯,一副温和的样子,很少有这样怒气冲天的模样,饶是顾泽宇也是诧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和韩菱纱有关。可是,既然是和韩菱纱有关,那么,为什么会说是整个六连?六连,是哪个部队?
顾泽宇总觉得六连这个代号很熟悉,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才猛然记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就是军区某团某营六连的。也就是说韩菱纱的韩行远之间的纠葛和整个六连有关?怎么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
韩菱纱到了县之后,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找林沙的那座衣冠冢。好在县并不大,她也只好在街上乱转着看能不能幸运地找到点线索。
早上出来得急,临出门前,顾泽宇硬逼着她喝了点牛奶,经过这么快一天的折腾,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身上带的现金并不多,韩菱纱就随便找了一家小面馆要了一小碗杂酱面坐下慢慢吃,也趁机休息一下。
已经快下午三点了,面馆里基本没什么人了。韩菱纱一个人坐一桌吃着,不时地听着老板娘和自己朋友的闲聊。
“哎,我说,你是不是又该买纸钱什么的了?”
“你怎么知道?”
“你每年不是都在这个时候买一次么?也难为你能坚持这么久”
“人家好歹救过我的命啊!我听他们同行的一个兵说过,十一月是他的生日,这不,再怎么样也得祭拜一下吧。”
“我说啊,你就是命大,遇上了那么好的兵。不过,那小伙子也怪可怜的,去得这么早,真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办?”
“当年,我随后就跟着他们去了市军区,但是压根进不去啊,结果人家举行追悼会那天,才有人带我们去了殡仪馆。我看他老婆还怀着孩子。唉真不知道是我造的孽还是什么的?”
韩菱纱听到这里,筷子一扔就跑到那两个正在交谈的妇女面前,把那两人吓了一跳。
“哟,姑娘,不吃了啊?”老板娘笑着问。
韩菱纱点点头,才问老板娘对面坐着的那个妇女:“救你的人是不是叫林沙?”
那妇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她一身穿着光鲜亮丽,不像是他们这个小县城的人,那她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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