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起来罢!”
侍女摇头轻泣着不肯起身,抬起含泪双眸望着他抽噎道:“王爷……只对公子……好,公子不喝药……奴婢便不起!”
柳焉犹豫着终是接过了侍婢手中药碗,慢慢喝下那微甜的药汁。
跪在地上的侍婢这才起身,紧抿了*接过了空碗。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糕点递来,柳焉不由微颦起了眉,别过脸朝屋里看了看,那名粗心的侍婢不知何时退下了,晨风早被他自个儿打发回屋里歇息去了,屋里空空的哪有人为他送糕点来?
忽觉困意涌来,眼皮耷拉沉重不已,柳焉打算上榻歇息,还未走几步,心头不由一惊,掀了掀*,容色顿时大变。可毕竟是出身不寻常,迅速敛下了心神。
“吱呀”的一声微响,柳焉警惕地抬起了眼,细齿咬住了下唇,全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栗起来,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两道黑影闪动如电,一块宽大的黑色布幔扬起。
“哐”地一声脆响,价值的琉璃骏马落得摔成碎片。清丽的眸子迷离,愤怒,焦急,惶恐,悲戚,几近绝望。
朝阳殿,丝竹管弦仍在欢快响起,斑斓舞衣翻转不停。宫女太监殷勤添酒,众官边喝酒便赏舞,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南宫逸棣饮着茶,心中突然间变得莫名地焦躁不安起来,本能地更加留意起对座的人。
先前的那名太监去了又来,不知他又对南宫金康说了什么,南宫金康嘴角微微上扬,转眼看了过来,目光深幽,一连喝下了好几杯酒。
南宫逸棣不由感到莫名焦躁,悄悄出了大殿。
寒风吹来,风回雪转。
殿外寒冷,焦躁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南宫哥哥。”忽地,一声女子声音怯怯响起,瞬间消逝在风里。“南宫哥哥。”又是一句,音量稍有拔高,也多了份惶意与焦急。
南宫逸棣这才惊回了神思,抬头看去。
白玉栏杆旁,一袭淡黄色衣裳的李婉玉迎风站立,神情抑郁。寒风乍涨,裙摆乱舞,纤弱的李婉玉不由地瑟抖起来,楚楚姿态惹人怜惜。
看清来人是谁,南宫逸棣神色先是一惊,而后一如既往地关心说道:“婉玉,你怎么也出来了?快进去,这儿风太大了,你吹不得。”
虽然柳焉胸口所印的‘火炎掌’并非她给的,却也是因她所受,只不过顾及到她的身体以及挚友十年来的情谊未追究,但这并不表示他南宫逸棣心爱之人就任人欺辱。
“我……”李婉玉开口说道,却才说了一个字又停了下来,细细打量了眼前人,良久才鼓起了勇气开口继续说道:“柳公子当真是逸王府的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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