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棣大惊,挽剑阻刀。刀势陡然一偏,快如闪电,来势阴狠。
“不……”柳焉惊恐嘶喊道,双眸惊恐地大睁着,心跳似于一瞬间骤然停止了般,“砰通、砰嗵”的回声砸在耳际。
高扬的利刃泛着隐忍蓝芒,来势凶狠地向眼前人砍去,已是势不可挡。
大睁的眼眸流露出极端的惊恐与噬骨的绝望,胸口有如撕裂心肺般的剧痛模糊了心智,那似曾相识的恐惧瞬间便俘获了意识模糊的人。
“哼……”南宫逸棣肩背硬生生受了一刀,身形徒然向右倾倒,险些跌倒。暗红液体自那肩背伤处流涌而出,烈火焚肌剧痛之下,一股冰寒阴冷的寒气侵入骨头。
毫无迟滞,凶狠诡诈的利刃紧密降下,千钧一发的时刻,南宫逸棣稳住了身形挥剑横扫,凌厉的剑气逼得偷袭者连连后退自保。
“云哥哥……云哥哥,你受伤了……受伤了!”柳焉迭声哭喊道,手指紧紧揪住南宫逸棣的衣襟,全身止不住地瑟抖,那双水雾氤氲的眼眸死死地望着他,呈现出令人揪心的惊恐与绝望。
“他们伤了云哥哥,他们伤了云哥哥!”水光盈盈的眸陡然一转,狠狠盯着周身三人,如蒙了一层血色,闪动着疯狂的杀意。
“我没事,焉,你醒醒,我没事!”南宫逸棣心疼地安慰说道,一个不留神,腿上又挨了两记鞭子。
濒临疯狂的柳焉紧咬双唇紧紧地望着他,纤长的眼睫急促地抖动。眼角,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一时,惊恐、悲痛、凄楚、坚决神色相继闪现了眸底。
南宫逸棣见他咬破薄唇而不自知,心顿时疼地像要窒息了般。
但见怀里人儿眸底寒光倏闪,南宫逸棣神色蓦然一紧,待他察觉到身后猝然*发的危机时,怀里人早已出手。
电光火石间,只听“啊……”地一声惨叫,纤细有力的食指与中指竟已生生插入了那人侧颈。二指用力一抠,只听那人又一声惨叫,倒地抽搐,颈脖上那血窟窿涌血不止。
“快,快,快!”长廊另一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十几名侍卫蜂拥而来,南宫逸棣紧紧抱着怀里的人,面露焦色。
先前他服用的禁药“幻世”的麻痹药性早就消退了,方才一番打斗不仅给他添了新伤,就连愈合了一小半的旧伤口又被撕裂开来了,此刻肩背裂肌剧痛一层一层攀升,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否则一旦“幻世”的负作用发作,到时神智不清更难脱身。
南宫逸棣飞速环视了四周,正当他暗暗计算着如何跃上屋脊而不至于被弓箭手射中时,“嗖、嗖、嗖”地数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蓦然擦过上空,长廊上的灯盏悉数熄灭,漆黑的院子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只闻一片急乱的铿锵刀剑声响与激烈的打斗声,继而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待侍卫蜂拥赶来时,雪地上哪还有南宫逸棣的身影,仅有五具尸体而已。
金王府的围墙外,“哒哒哒”地一阵急乱的马蹄声,一辆马车飞奔着没入了寒风呼啸的黑夜里。几息间,急切的马蹄声也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正文第四十八章最是春色留不住
华丽的厅堂里,当朝的两位王爷对面而坐,座上茶水不见热雾,想必二人交谈已有些时候了。
“让五弟急忙赶来府上,着实让四哥过意不去。至于‘玉阳关’守将暗中纵容土匪占山为王扰民滋事一事,说来‘玉阳关’乃我祈国第一道重要关卡,战略位置之重要不言而喻,可不巧四哥今儿不幸感上了风寒,现下脑中思绪是乱作一团,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只能明日早朝时再将对策面呈皇上,五弟看行否?”南宫金康揉了揉眉心疲惫说道,那不经意轻击了座椅扶手的食指泄露了他的不耐烦。
果真如楚阳那小子所说,在自个儿离京的这两年里,他的城府愈见深沉了,方才几句看似不经意的问话中不知藏了多少圈套,试探了多少回,幸好自个儿是有备而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才不至于露出什么马脚来,只不过就这么一小会儿人也是倍感吃力。
南宫舒桦恭敬回道:“四哥言重了,八百里急件突然送来,迫于事态紧急,皇上命臣亲传圣谕,舒桦也是皇命难为,打扰四哥休息了,还望四哥别往心里去才好!四哥身体抱恙,不知四哥可还有何不适之处?赶明儿舒桦让管家送盒百年参果过来四哥府上,到时四哥也别瞧礼太轻推却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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