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试探下来,不见来人有何端倪,南宫金康也就心安了,又想着榻上玉体横陈的娇媚人儿,不由按捺不住起来,于是开了口道:“不劳烦五弟挂记了,不过是小小风寒,没什么大病痛,只不过时不时的有点头昏,现下正犯困了。这天寒地冻的,五弟可得多注意点自个儿,别像五哥一样染上了风寒……”话没说完便停了下来,一摆手,只见陈升惶惶走上前来。
南宫舒桦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改半分神色,端起了茶细细品着。但见陈升一番耳语,南宫金康脸色瞬间如寒冰覆盖,射来的视线有如两把利刃,直扎得对座之人几欲坐立难安起来。
不过也亏了对面坐的是南宫舒桦,换做他人怕早已瘫在了椅子上了罢!只见他拧眉抬眼直直迎了上去,面露疑色。
几瞬之间,南宫金康又摆出了常有的笑脸,反观一旁的陈升早已是面呈惨白色。
当下,南宫舒桦便知事情已成,是他该脱身的时候了,只不过……现下只怕他第一时间便会猜疑起自个儿此行的真正目的,不过是碍于未有确切证据,又加之顾及自个儿的王爷身份,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有关‘玉阳关’的案子只怕已经打草惊蛇,让他心生警惕,往后想要查探他的动静也就更难了。不过到现在为止,一切还只是他的猜测,自个儿要走却不能急着走,此刻走了便坐实了他的猜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定。
杯盏落桌间,南宫舒桦一番权衡,心中已有所计较。
“五弟自幼在众皇子中算得上身体底子较好的一人,鲜少有何病痛,可也别太*劳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一旦病倒了,即便铁打的身子也是受不住的!玉阳关一事五哥会仔细想想,明日就算四哥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七弟也自会献出应对之法来,可不知七弟有何看法无?”南宫金康说道,手执着杯盖轻轻刮过了杯沿,磕出细致的刮擦声响。
“这个舒桦就不太清楚了,我匆匆忙忙领着圣谕出宫时,七弟该是还在晚宴上。”
“哦?这么说来,这圣谕该不会是单对金王府下的?”南宫金康漫不经心道,微敛起了眼。
闻言,南宫舒桦顿惊,思绪电转,容色大变怒道:“四哥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四哥认为五弟是来金王府假传圣谕无端滋事的么?假传圣谕可是满门抄斩的重罪!”言毕,腾身站了起来,拂袖作势欲走。
南宫舒桦这招以退为进真个儿演的淋漓尽致,一时让心机深沉的南宫金康也反应不及,愣了愣而后笑着道歉道:“四哥并无此意,五弟多虑了。”说着挥手示意一侍婢上前,重新端来一壶新茶,继续说道:“上好的雨前龙井,权当向五弟赔罪。”
南宫舒桦顿时暗暗松了口气,方才那颗紧张得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放回了原处,只见他容色微怒回道:“四哥言重了,适才做弟弟的言辞也过激了,这雨前龙井既是四哥的心意,我该收下才是!”言毕,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瞥见对座之人看自个儿的眼光若有所思的样子,心有不安却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呷着茶。
良久,南宫金康呷了一口茶,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五弟,不瞒你说,方才府上遭了窃贼,想来你回府也是不太安全,若五弟不嫌弃便在四哥府上留宿一宿,明日再同去早朝,五弟道如何?”
“府上遭了窃贼?何人胆大包天竟敢来金王府偷窃?”南宫舒桦一脸惊诧问道,放下了手中茶杯,“可有丢失贵重之物?”
南宫金康看了他一眼,皱了眉头道:“贵重之物倒是没有丢失,只是窃贼杀了府上数名护院!”言语时,精光聚敛的深幽黑瞳将对座之人每一细微反应皆收入眼底。
“这事可不是小事,看来得加强京城夜巡力度了!”南宫舒桦沉吟道,眉心微拧,“至于留宿一事,五弟看还是罢了,府上有人还在等舒桦回去。说来也不怕四哥笑话,那人性子乖张的很,舒桦倒是真怕了他,还是回去的好,否则明日回府少不得一番哄骗,会折腾死人。”言毕,尴尬地笑了笑。
南宫金康目光顿时一沉,南宫舒桦佯装呷茶,大厅陷入了一片安静当中,屋外纷扬大雪正“簌簌”地下个不停。
正当南宫舒桦心有不安时,只听对座的南宫金康道:“如此四哥便也不好再留你住下,只是明日早朝有关‘玉阳关’一事,若四哥实在想不出好的对策,到时还得五弟帮衬几句才是。”
“四哥莫要客气,该五弟做的五弟绝不会袖手旁观!四哥,舒桦这就告辞了!”南宫舒桦恭敬说道,起身整了整衣袍。
座上南宫金康当真连起身都不曾,看着南宫舒桦的背影,神色阴鸷恐怖。
南宫逸棣,如若柳焉下回再落在我手里,我一定疼他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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