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再睁开已是决绝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喃喃低语渐止,紫铜炉内的熏香也早已燃尽,偏厅陷入了沉寂之中。
门外,纷飞雪絮“簌簌”地坠落声格外清晰,这年冬的雪终于落下了。
漫天飞雪,纷扬不止。
“焉,只要你说没有我便相信你。”南宫逸棣的嗓音幽幽响起。诀成挥手示意众侍卫退至一旁。
十指揪紧了毛毡,才止的泪水又溢出了眼眸,柳焉紧咬住下唇不让哭声溢出,十指挣扎不休。
信我?我说了你便信我?痴子,教我如何狠得下心?
“盈月楼,名满洛阳的青楼,逸王爷早已听李管家说过了罢!”清泠嗓音蓦然传来,冰冷的让人有种空洞的感觉,“我就是那盈月楼的花魁,舞月。”
全身的血液似在瞬间被冻结,心口也不受控制地猛力收紧,狠狠地揪痛起来,摇头嘶喊道:“我不信!我不信!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紧紧地看着伏地不动的人,眼中满是凌乱伤痛的神色。
“逸王爷听了可是很受打击?现下正心疼得紧罢?”柳焉轻笑了说道,低缓的嗓音透露出慵懒的媚意,讥讽低道:“这也难怪,原以为是‘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心头宝贝,却不想他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一个万人骑的小倌!”言毕,又吃吃地笑开,酥媚撩人,透过珍珠玉帘,落在漫天的飞雪里,空洞绝望。
心疼得麻木了么?不然为何感觉不到它在跳动。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南宫逸棣嘶吼道,冲过来将伏在地上的柳焉一把搂入怀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焉,你在骗我对不对?焉,你告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柳焉!你说啊!你说啊!”双臂紧紧箍着怀里的人,眼里涌动着近乎疯狂的痛楚。
“逸王爷不相信?这让舞月好生为难呀!舞月该怎样做才能让王爷相信呢?”苍白的薄唇张合着,细密的牙齿染着缕缕血丝,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我不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不如这样好了,舞月为王爷舞一段成不成?舞月的这段舞可值黄金百两,舞月从不轻易展示呢,四爷也才看了不过三回!今日在这偏厅里跳一次可就便宜了在场的人呢!就这么说定了,王爷先请放开舞月坐回椅子上细细品味观赏,舞月自信王爷会很喜欢!”双手用力抵住那温暖的胸膛,挣扎着欲推离紧拥他的人。
逸,放开我,再不放开我的话,我怕自个儿再无勇气推离你的怀抱。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咬舌自尽在你面前!”
南宫逸棣顿时松开了双臂缓缓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人,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满脸悲痛欲绝的神色。
咬舌自尽!咬舌自尽!不……不……你竟如此厌恶我的怀抱?
我抱着你会让你如此不堪么?竟然以死相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