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店里的吗?”我看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店里的事情有人应付的。”
路过客厅时草儿替卓雯拉拢了一下掉在地上的毛毯。
在门口换过鞋子,草儿关掉房间里的灯,轻声的关了门。我们便直径朝楼下走去。今晚,天气晴朗偶有阵阵凉风吹过。草儿说,这样清爽的天气,在这儿是很难遇见的。月亮活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似的挂在天边,无数的凡星散落其间。银杏树的叶子在月光的辉映下呈现出一股墨绿色。小径两旁的街灯依旧在向外散发着那古铜色的温柔。
路过“小彩虹”幼儿园时,草儿问道:“可想溜滑梯、荡秋千?”
“想是想的可是要如何进去?”我看看紧闭的铁门问道。
草儿冲我微微一笑牵起我的手来到幼儿园的门口。草儿把手伸过铁门围栏的间隙,敲了敲旁边传达室的窗户。本来黑暗的房间里面亮起了不算明亮的灯光。
“谁啊?”伴着一阵咳嗽声屋里有人问道。
“是我,草儿。”
传达室里的大爷从屋里面走出来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问道:“又来荡秋千吗?”
“对呀!打扰您休息了。”草儿应道。
看门的大爷把锁打开,门轴转动时发出了沉闷的“吱吱”声。
“门我就不锁了,我把这个放在窗台上了。你走的时候再帮我把它锁上,记得?”
“记得。”
“唉——人老了精神也就不好了,老是想要睡觉。将来闭上眼睛到了棺材里面有的是时间让我来睡,你说我这是着什么急嘛!真你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永远都是这么有精神头儿。”看门的大爷一面自言自语得说着一面转身进屋去了,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传达室里的灯光熄灭了。
“走吧!”草儿握起我的手说。
虽然幼儿园里小径旁的路灯早已经熄灭,可是朗朗的月光却把面前的路照的亮堂堂的。耳边不时传来几声蛐蛐的鸣叫。在繁华的大都市里,这儿倒也算的上是一块难觅得清净之处。路过一个开满不知名花儿的花园便来到了幼儿园里的游乐场。脑海中不禁闪现出孩童们在其间嬉戏的场景。心中不禁忖道:自己孩童时做这样游戏的日子已在不知不觉中离自己远去了。那些天真快乐的画面也被流失的岁月磨损的模糊不清了。
草儿说要溜滑梯便绕到了滑梯的背面顺着楼梯爬至顶端,弯膝坐上滑道双手松开了两侧的护栏。草儿只是下滑了一米左右的距离便蹬到了地面上。草儿跟摇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说道:“看来自己是张大了。”
我走上前去想把草儿从滑梯上拉起来。草儿却双手交叉握了握自己的肩膀尔后伸出手指示意让我坐下。我便弯下身去坐到了她身边的草地上。
“可有带香烟?”
我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并帮草儿点燃。又自径燃上一支。
草儿深吸了口烟说道:“我每次来这儿都会溜滑梯。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已经无法像儿时那样可以溜出去好远。即便是这样,每一次来都还是想要试一试的。身子是张长了可是这儿还没有张大。”草儿用夹香烟的手指敲敲脑袋。“好像还是没有能够适应这个社会。里面的链条和社会的齿轮完全的脱节了,节奏也不一致。活象在跟自己较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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