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脱了风衣,穿着领针织衫,走过来抱手倚在门框上,肿起的嘴角翻着淤青,却天生带着一股俯视众生的脱俗气质,阳光适度地给那浅笑镀上淡淡的光晕。
“我叫裴朝,是个画家。”
画家?这个答案跟萧今脑子里预想的相去甚远,“你会画画?!”(你个禽兽也会懂艺术?)
“嗯。”(废话!)
“那群人是要抢你的画?”(你人品是有多差啊,画成这样也有人抢?!)
“当然…不是。”(这女人脑子有病吧。)
他抽了抽嘴角懒得再跟她废话,“你把第二层左数第三本到第十本书拿回去,周六跟我去参加拍卖会。”
萧今把那几本《艺术通史》《达芬奇哲学》之类的书抽出来,几乎埋过她的头,“这三天哪看得完?你当我是电脑吗!”
裴朝揉了揉眉头,跟这个一惊一乍的女人呆着,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若不是念及前天晚上的露水之情,他早发飙了,忍了又忍才说,“……书上划了重点。”
萧今随手翻了翻,不可思议地说,“看不出你这流…咳,人,爱好还挺广泛…这是什么?”她腾出一只手去摸旁边的枯树枝造型的台灯,“欸,我还以为是根木头,原来是灯啊!做得真像…”
裴朝张了张嘴,斟酌着怎么阻止她碰他的东西。
“我前男友也喜欢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弹个吉他什么的,切,有什么了不起,跑腿的时候不还得靠我!”萧今忿忿地说,心里想的却是两人面对面坐在树荫下,他为她低吟浅唱的场景。
裴朝没理她,心想找这种女人做女朋友也够有勇气。
萧今回忆起以往,总是怕魏浩伤着累着,所以苦活儿累活从来都是她帮他做,连买早饭打水都不例外,现在想起她还真是傻,“我白给他当了四年保姆,他凭什么说走就走!”
“啪。”萧今看着手里的一截树枝,诚惶诚恐地看向裴朝,“这…太不结实了!”
“出去。”裴朝按住额头的手指微微发青。
萧今灰溜溜地被赶出画室,阳光正好,她眼角被刺痛,泛出泪花。
低下头闭了闭眼睛,她拨通了祝晓的电话,“晓晓,我找到工作了,中午请你吃饭。”
“这么快?不会又是扮猩猩吧?”
“喂,我有那么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