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心情有些平复。心里想,刚才又没有沉住气,表现得太明显了。可是表现地这么明显,他为什么还不明白,他为什么都不过来哄我一哄。曹操说得没错,是我把他惯坏了。偷偷侧过脸去看他所在的方向,他正身坐着,手交叠着放在腿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呆呆地坐着。我心里又有些忐忑了,自己刚才说得是不是有些重。
他是不喜欢我的,但是喜欢过别人,比如说,江流宛。重重地喘了口粗气,身后传来埋怨的声音:“我说了不是今天,不是今天,你还非说是今天。弄错了吧,你真是越老越不中用。”我回过头去,是刚才的那对老夫妻。他们正坐在我身后休息。
老头正拿着机票,带着老花镜拿着机票看。“谁说我不中用。这机票不还是我买的。”
“你买的,你倒是记得日期。”
老头不说话了,老太太还在那里嘟嘟哝哝地说着什么。
我撇了一下嘴,心想,原来他们也吵架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掏出来,是季川上的短信。大拇指按下键,只有一行字:“我可以坐过去吗?”
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我可以坐过去吗?”是礼貌?还是小心翼翼?还是在装?我握着手机,盯着那几个字,不知如何回复,不一会儿手机又一次震动了,我等手机平静后,才按下键。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那里等我?”
我的手随着心颤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机械地按下返回键,确实是季川上的短信,我又打开短信。
依旧是这句话:“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那里等我?”
候机大厅里的喧闹瞬间褪去,季川上正迈着大步向我走来,颀长的身形一点点像我靠近,王子骑着白马出现了,唤醒了沉睡的公主;至尊宝踏着七彩的云彩赶来了,接走了青霞仙子。
季川上的手已经向我伸了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停止了运转,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那句话,是不是只是一个意外呢?就像曾经的那句“我有些想你了”,会不会在飞机飞越两千五百里之后,又被轻易地忘记了?
雾散云开
家中,久别的床,还铺着熟悉的花点点床单,闻味道就知道是妈妈刚刚洗晒过的,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以及夏天并不讨喜的暖烘烘的感觉。
在床上打了一百八十个滚之后,我还是打开了床边的花盏台灯,淡黄的光照亮了室内的一角,灯下,闹钟的时针已经过了12,偏向了1。
我无奈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要闭上眼,眼前就是机场里,季川上向我伸手的一幕,可是我没有去牵。甚至连眨眼都会重现那一幕。
我当时为什么不去牵呢?我无比后悔的想。对我那一刻的心情与脑子里的想法,我没有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就好像跑完八百米之后,终于挣扎着到了终点,然后瘫倒在地,其他的全都顾不了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手机,没有讯息也没有电话。这次是有奖品的,季川上就是那个奖品,我居然忘记领了。
我眼睛盯着手机电话本里的季川上三个字,突然,那三个字跳动起来,我下了一大跳。仔细又看了看,才弄明白,是他来电话了。
按下接通键,不等我说话,那边便试探着叫了一声:“小沫?”季川上低沉的声音顺着电波,传递到我耳边,在这样的午夜,尤为亲切。
“恩。”我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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