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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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日子,我不知哇;银蟾也在,阿妗要与伊说吗?”

        “先与你说,再与伊说;今天是你大舅生日,阿妗做了好吃物,你们要来啊,下班后和大舅坐车回来!阿妗很久没见着你们了!”

        贞观想了一想,只有说好;对方又说:“大舅爱吃粽仔,阿妗今早也都绑了,不知你们有爱吃么?”

        “有啊!阿妗怎么就会包呢?”

        “去菜市场跟卖粽仔的老人学的,你们快来啊,看是好吃,不好?”

        话筒交给银蟾后,贞观几次看见她笑,电话挂断后,贞观便问她:“你卜着笑卦了?只是笑不停?”

        银檐笑道:“琉璃子阿姆说她连连学了七天,今天才正式出师,怎知前头几个还是不象样,都包成四角形,她怕大伯会嫌她!”

        “那有什么关系?四角的,我们帮她吃!”

        “我也是这样说!”

        说着,下班铃早响过,贞观正待收拾桌面,忽地见她大舅进来;二人一下都站了起:“大伯!”

        “大舅!”

        “好,好,她跟你们说过了吧?!大舅在外面等你们!”

        家乡里那些舅父,因为长年吹拂着海风,脸上都是阳光的印子;比较起来,反而是这个大舅年轻一些;他的脸,白中透出微红,早期在南洋当军的沧桑,已不能在他身上发现;然而,兄弟总是兄弟,他们彼此的眉目、鼻嘴,时有极相像的——坐车时,她大舅让银蟾坐到司机旁边,却叫贞观坐到后座:“贞观,你与阿舅坐!”

        贞观等坐到母舅身旁,忽地想起当年父亲出事,自己与三舅同坐车内的情形——舅舅们都对她好;因为她已经没有父亲。

        “贞观今年几岁?阿舅还不知哩!”

        “廿三了——”

        “是——卅八年生的;彼时,阿舅才到日本不久,身上没有一文钱——”

        贞观静听他说下去,只觉得每个字句,都是血泪换来:“那时的京都不比此时,真是满目疮痍,阿舅找不到工可做,整日饥饿着,夜来就睡在人家的门前……到第六天,都有些昏迷不知事了,被那家的女儿出门踏着,就是琉璃子——”

        贞观想着这救命之恩,想着家中的大妗,啊,人世的恩义,怎么这样的层层叠叠?

        “彼时,……琉璃子还只是个高中女学生,为了要跟我,几番遭父兄毒打,最后还被赶出家门,若不是她一个先生安顿我们,二人也不知怎样了,也许已经饿死……她娘家也是这几年,才通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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