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没说话;她心内想:大信,你不知道吗?不知眼前的这一段,岂止的卅年,我是永生永世都要记取的;你为什么还问呢!当真你是呆子?
然而,当她一转思,随即又在心内笑起:看你这人!你岂有不知的?!你这是水中照影,明指的自己嘛!
“不说吗?”
“嗯,不说,一百个不说!”
车子转弯时,远远即见着故宫了;大信问她道:“看到没有?你感觉它像什么?”
“紫禁城!”
下车后,大信替她拿过小金线珠包,极认真的研究一番,说是:“你们女生的道具太多;这是哪里买的,满好看——”
贞观撑起粉红绣花阳伞,笑道:
“哪里也买它不到,这是我一串金珠一卷线,钩了两个月才钩好的!”
二人沿着台阶而上,大信只不替她撑伞,贞观一走一拭汗,走上才想起他目前的身分。
到了门口,大信掏钱去买票,然后哄她道:“你看,人家外头挂了牌子,阳伞与照相机不可携入!”
“在哪里?写在哪里?”
贞观收了伞,近前来看门口的黑漆铜字;说时迟,那时快,大信忽地抢过她的伞,溜的一下进了入口;贞观尚未分清楚怎样一回事,他已站在里面对着她笑。
怎样活脱的一个人!他偏是不说要帮着拿伞,他就是这样灵动,这样贴心!
馆内是五千年来中国的荡荡乾坤;黄帝、尧、虞舜、夏朝、商殷;直到东西周、秦、两汉……而后隋、唐;那些遥远的朝代,太平盛世间错着乱世,全都回到眼前,近在身边了。
贞观每柜每橱,逐一细看;大信则挟伞于腋下,一面拿纸掏笔,以文喻,以图解的。
“看到否?那是鱼跃龙门;前半段已化龙身,后截还是鱼尾巴……”
“嗯,嗯,鱼尾还拍着呢!”
“这是白菜玉!”
“真亏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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