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妗,我知晓——”
伊走后,贞观躺身回床,只是无一语;银蟾于是问道:“你怎样?”
“无啊!”
她关了灯,又悄静躺着,直听得银蟾的鼻息均匀,才又坐身起来;推窗见月,这样冷凉的晚上,真的是大信说的——凉如水的夜里:
〖永夜抛人何处去,
绝来音,香阁掩,
眉敛,月将沉;
争忍不相寻,
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
始知相忆深。〗
她到底还是落泪下来——
尾声
燕子飞去,蝉声随起,又是暑热逼人的天气——贞观这是三上碧云寺;前两回都有伴,走的亦是前山大路,如今单人独行,乐得在三岔路时,找了小路上来,也算是别有滋味。
她大妗来此年余,只回去那么一次,是她外公病重时候,此外再无下过山。连银安、银安娶妻,她都不曾回转家门。
贞观这次受的银山嫂之托,替她送的几件夏日衣物,本来银山妻子是准备做好后,亲自与婆婆送来,谁知三个孩子缠身,一家主妇,也不是说出门即可出得的。
银蟾原先也说好要她来,谁知两天前在浴室跌一跤,到现在还拽了筋,走路都不便利;贞观心想:反正去去就回,顶多过它一夜——也就自己来了。
路上有男童在捕蝉仔,有爬上树的,有在下头拿着小网扑的;她一好奇,走近前来站立观看。
眼前的两个,一大一小,像是兄弟;做哥哥的正捕着一只,将它放进塑料袋贮着,由那做弟弟的抓在手里。小弟弟大概怕蝉飞走,只将那袋子捏着死牢牢;贞观于是与他说道:“小弟,你不行把袋子捏太紧,不然没空气,蝉只会闷死!”
那做弟弟的才六岁左右,不很识人,看看贞观,又看自己兄长,正是没主意。
“对啊,你怎么这样拿!这样它就不活了,我们不是白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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